你还不听,你这么不听话,就走好了,反正已经痊愈了。”
“好。”
卓梦盈恨道:“好什么好啊,你谁都不认得,能去哪儿?”
“不是,我说以后都听你的,好!还有你看这水都取来了,不用就,有点可惜吧。”
“多管闲事。”卓梦盈一把夺过水方,回到了茶室。
“去把窗子关上,炙茶时不能通风。”
卓梦盈取出茶饼,熟练地烤着,渐渐,香气飘出来了,趁热用纸袋装起来,等冷却后再碾压。
“接着是煮水,看好了,当水沸腾并有轻微的响声,为一沸;当锅边缘水泡涌动时,为二沸。一沸时,将水面上的水沫去掉。”
“二沸时,舀出一瓢水,用竹箸在沸水中心搅动,这时将茶从中心下入,过一会儿,水沫飞溅时,将舀出的水倒入,减轻水的沸腾。明白没?还有啊,火候要控制好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……
“成了成了!怎么样?”柳煜十分激动。
“喊什么?成什么了?宝剑成了?让你稳重一点,不是让你玩来了。”
卓梦盈有些无奈,取下壶,将茶分到两只茶盏中。
“快,趁热喝,可别浪费了你的好水。”
柳煜苦笑:“这刚煮出来的,太烫了吧。”
“哎,刚刚怎么答应我的,这么快就忘了?”
柳煜闭嘴不答,听话是听话,可也不能自残呢,再说,我都已经看穿你了,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这么烫,我拿来喝,你不是又要急哭了。
哎呀,话说,刚刚还真是吓我一跳,说着说着还哭了,没想到她还挺关心我。
他自我陶醉着。
卓梦盈却突然打了个喷嚏,鼻子用力地吸了吸气。
哎呀!奇怪,刚刚和他吵的时候也是,怎么感觉鼻子好堵呀,风寒了吗?
嘶!嘶!
……
城里,一支人马排列在柳家门前,柳浮与柳白兄弟二人,寒暄几句,便分开了,柳白带着人马朝北门行去。
在柳白身侧,张园骑马跟随,两人不时攀谈。
不多时,一行人便出了灞州城门。
“张园,年纪轻轻的,怎么想的,好好的活不做,去看城门。”
“二爷,您也知道,道上,整天风里来雨里去,辛苦不说,现如今,也不太平,不如看个城门安稳。另外,前几年母亲年纪大了,体弱多病,身边没个人伺候也不行,不过您放心,虽说有几年没走了,不过进京的路还熟着呢。”
“这样吧,顺利的话,这次从京中归来,我帮你找个好差。”
张园闻言一喜,柳白既然这么说了,那不管是什么活,肯定会比现在的好,不会亏了自己。
“那,多谢二爷。”
张园在守城门前,一直护着商人跑生意,一般跑的都是进京的活,不过后来母亲病重,他便定了下来,一直到母亲去世,虽然有段时间不跑了,不过对于路途情况还是十分了解的。
……
茶室。
卓梦盈还是坚持让他“趁热”喝,柳煜僵持不过,就义一般端起茶盏,一饮而尽。
茶水入口,并没有那么烫,或许是两人僵持时慢慢冷下来的,因为喝的太快,根本没尝出味道。尽管如此,好茶就是好茶,一口吞,依然唇齿留香,意犹未尽。
茶还是要趁热喝。
“烫吗?”
“不烫。”
“好了,这次你煮给我看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柳煜还挺想亲手试试,急起身去取茶具,站到一半,小腿突然用不上力气,又摔坐回去。
“怎么了?”卓梦盈忙来到他身边。
“没事没事,起的急了。”
卓梦盈却不这么认为,想到方才爬山取水时,他不小心滑了一下,可能伤到了,伸手捋起他裤腿,果然小腿上有些淤紫。
“看看,我怎么说的,受伤了吧。”她没好气道。
柳煜伸手褪下裤子,道:“没事,一点磕碰而已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卓梦盈打开他的手,道:“起开,总给我添麻烦。”
她双膝跪地,将柳煜左腿抱了过来,柳煜因此失去平衡,上身后仰,不得不以手撑地。
她毕竟是医者,不会放着不管。
“我先给你按按,等会就不会那么痛了。”
茶室里虽然点着炉子,毕竟时辰尚早,还是有些凉意的。不一会儿,柳煜便感觉整条小腿冰凉,只有卓梦盈两只手按着的地方,一直暖暖的,十分舒畅。
渐渐地,她额上出了一层细汗,柳煜看在眼里,有些过意不去,很想帮她擦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