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心里更不好受。
秦府前,不一时,下人托着一盘银子送了出来,但,张三李四一干人却已不见踪影。
下人们只好原路返回,管家早知如此,便来到秦溱溱屋外,敲了敲门。
“小姐……”
“滚!别来烦我!”
室内,秦溱溱十分激动,甩手就脆了一只名贵的花瓶。
管家不敢多言,但也未曾离去,站在门外,只听到屋子里动静越来越大,乒乒乓乓的,心中好不奇怪,怎么生这么大气呢?
当晚,
南城,夜深人静。
马三儿带着两个兄弟走街串巷,来到一处民宅前,门房一瞧是马爷,赶紧开了门,转身欲进宅通报,却被拦了下来。
走过两间院子,马三儿推开卧房门,三个人前后脚走了进去。
“点灯。”
一句吩咐,马三儿慢慢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,蓝洼洼的刀身在烛火点亮的一霎,披上了一层摇曳的橘红,看起来诡谲神秘。
铮!
一道凌厉的残影划破空间,那匕首刚好刺入离掌柜脖颈几厘米处的床板之中。
灯烛也被放在了床沿,马三儿落座,身后,一起过来的两个彪形大汉静静垂手侍立。
“你出去。”
床上,女子闻言如获大赦,踉跄着往门外走去。
“人呢?都死哪儿去了!连个茶都没有,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?”马三儿翘着二郎腿,朝门外吼了一声,顿时吓得那女人脚下一软,当场跪倒在地。
“哦哦哦,马上马上,快快快快快,上茶!”
马三儿不悦地叹口气,这才扭过头,转向掌柜的,笑嘻嘻道:“知道找你什么事吗?”
“知,知道了。”
“哼!知道了?现在才知道?”马三儿冷冷地看着他,一脸的凶相。
房间里,那只蜡烛,静静地站在床沿上燃烧,光芒十分有限。
那不断摇动着的光与暗的交界之处,正是马三儿落座的地方,他的脸忽明忽暗,明明面无表情,却在烛光的映照下,总令人恍惚,似乎他的面容一直在变化,看起来异常瘆人。
李掌柜心里怕得要死,低头不敢直视马三儿,可一低头,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把匕首,火光下,刀身上无数细小的血槽清晰可见,使得刀面看起来不太平整,自己的脸支离破碎地映照在上面,忽而完整忽而破碎,十分恐怖!
“欠条呢?”
掌柜闻言,轻轻松了一口气,急忙将柳煜的欠条送到马三儿手中。
马三儿接过看了一眼,揣进了怀里。
“你放心,人家没想要你的命。”
“多谢马爷,多谢马爷!”掌柜的立马觉得自己又活了一次。
“哎,先别急着谢我,奉命行事罢了。”
马三儿端起桌上的茶碗,慢饮一口,起身道:“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,不把人家的底细给好好查清楚了再下手,还要我大半夜的跑一趟跟你交待这些事?”
“有些人,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,这么简单的道理,你怎么就不懂呢?”他一步来到床前,一把抽出匕首。
噌!
噗!破空声消失,匕首完全刺入掌柜的大腿,血流还不曾沿着血槽流出,刀又被抽了出来。
嚓!
一根手指应声飞起,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。
嘟...
掉落在地。
“给你个小教训,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。”
……
整整三天过去了,果真不再有人来闹事,柳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,不再担惊受怕。
稍稍安定,新的问题又来了,且不说欠着人家七八百两银子的事,关键是自己家里也没什么钱了,上次进的货也已经卖的差不多了,除去本钱,除去日常花销的钱,家里差不多又一干二净了。
难道还找人借钱?那也不是长久的事啊!
仔细想想,柳煜觉得还是要先把欠的钱还上,然后手上剩一点钱,平时再节省节省花销,也不是过不下去,只要不去赌,不去青楼开销,完全是没问题的。
为什么要先还秦溱溱钱呢?
不还钱,柳煜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家低价出货了。
没有她家的货,别的渠道又断了,那生意只能黄了。
生意黄了?自己有没有啥别的手艺,吃什么?喝什么?
唉,看来,只能滚回家了,找家里要点钱,以后改头换面,做个良民,浪子回头金不换,哥哥姐姐应该也不会为难我的吧?
说干就干!
“思柔,你收拾收拾衣服,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,有什么需要带的都带上,就这两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