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兄弟们,跟着我,冲出去!”
男人说着,背起半满的麻袋,看着前面带路人的背影,目露凶光。
……
咚!
“嗯?”
绣楼中,郝父听到这奇怪的声音,转过身,疑惑地看向身后。
“什么声音?”
“什么声音?外面传来的吧?”美娘当然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声音,她紧张地看了一眼床铺,随即来到窗前,希望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向室外。
“不,是屋子里的声音。”
郝父眯起双目,认真地说道。
如果是平时,美娘一定会为父亲这灵敏的听力感到高兴,毕竟父母的年纪也不小了,可现在,实在是……
郝父不放心地走动着,检查着四周,慢慢地,他来到床铺面前。
“相公,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,女儿这房间里还能有什么贼吗?打哪儿来的?床底下钻出来的吗?”
真奈斯呀!
太太您这……妥妥助攻啊!
情况如此危急,留给柳煜思考的时间真的不多,他眼睁睁地瞅着郝父来到床边,慢慢蹲下身子……
“哈!”
他不敢再拖延,急忙大吼一声,平稳一下心情,紧接着随手抓起一件衣物,捂住口鼻,叫喊着,从衣柜中冲了出来。
“啊啊啊啊啊!我是贼!我是贼!来抓我啊……?”
凝滞的空气中,柳煜震撼地转过头,那一瞬间紧紧抱住自己的,不正是郝父吗……
不对吧!为什么?一般人突然受到惊吓,不是会愣住吗?像我现在这样,怎么上来就抱住我了?你这老人家,反应这么快吗?
“呀!!!”
一旁,仆女们终于反应过来,一齐尖叫着冲上前来。
根本来不及思考,依照本能,柳煜深吸一口气,结果因为口鼻被衣物遮挡,呼吸并不顺畅,差点没闷晕过去,他强忍不适,猛地向下一坠,强制脱离郝父,接着一冲二闪三跳!
要不是练过冲狭,今晚估计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!
依靠着身体神奇的灵活性,柳煜硬是从仆女们的包围中钻了出来,虽然过程中难免出现一些身体接触,顶到这个的腰啦,碰到那个的胸啦,怼到这一个的屁股啦,等等等等……
“对唔起对唔起对唔起对唔起!”
本来气就不够使,这么激烈的一跑,再这么一道歉,柳煜差点没憋死,左手条件反射地松开捂住口鼻的衣物,猛猛回了一口气。
“抓住他!”
床榻旁,郝父大喊一声,气急败坏地追上来。
“我敲!”
不敢停留,冲狭男一溜烟地降到楼下,打了楼下群仆一个措手不及,依旧靠着自身灵活的走位,硬生生冲出了绣楼。
“你们几个,随我去追,剩下的,守好绣楼!”
郝父面皮紫红地吼着,看来是动了真怒,有点上头。
绣楼,闺房。
虽然山德没有被发现,让美娘松了口气,可,怎么解释这位柳公子呢?
“好…好奇怪呀…为…为什么…我…我的…衣…柜…里…有…有个…人…呢?”
“为什么呢?”
郝母站在女儿身旁,歪着头,大眼睛呼扇呼扇,好奇地询问道。
……
郝家大院。
虽然不熟悉地形,可柳煜身法好啊,人家过不了的缝,他能蹭过去,人家冲不了的狭,他能冲,凭着这个,跌跌撞撞,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从郝家跑了出来,尽管中途出了点小意外,因为逃得太急,顾不上看路,好像绊到一个人,自己也重重跌了一跤,不过,总的来说,问题不大。
“呼!也不知道山德咋样了?没被发现吧。”
回头看去,整个郝家已经乱成了一锅山药小米粥,西侧的火势仍然没有控制下来,那里聚集了最多的人。
“他们应该可以的吧,那么多人灭火,多我一个少我一个,关键我也不敢回去啊!”
柳煜终究是离开了,回到山德家,倒头睡了过去,一直到天光大亮,睁开眼……
“哦,你回来了,他们没发现你吧?”柳大熊猫艰难地从榻上坐起来,憨憨地抓了抓脑袋,问道。
“托你的福,没有,柳兄,真的太谢谢你了,不断地帮助我,如果没有你,我都不知道死几次了!”
山大熊猫这样感激地说道。
“哎哎,言重了言重了!嗯,你们,你和美娘那么相爱,一定要在一起啊。”
山德闻言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还有啊,以后好好读书吧,考个功名,那才是长久之计,像昨夜那样,偷偷摸摸的,毕竟是私闯民宅,太危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