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变化吗?那还用说,简直像变了个人。”
“那是因为,为了她,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改变自己。”
周子异无言,一阵消沉,他知道他什么意思。
他抬手拍拍他肩头。
“两个人在一起,为什么总想要,总等着别人改变去适应你呢?你不能总要求人家去适应你的,别人可以为了你主动改变自己,你就不能……”
“你的琴会吗?琴有手吗?有意识吗?你说琴有灵?那到底是谁的灵?是这把琴自己诞生的吗?是你啊,是你给予的,是琴承载了你的灵。是不是你觉得对你来说,一段感情是比不上你的琴的,因为你爱的人终究没有你自己重要,是不是?”
“还有啊,柳煜那小子真踏马混蛋,兄弟结婚都不来,当初信誓旦旦,是怎么说的,这才几个月不见啊,感情就这么淡了,什么人啊,不守信用的东西!”
“行行行行行,别说了,提他我就烦。”
“成,不提,来来来来来,跟我来。”
穿庭过户,他带着周子异来在自家侧院门前。
“我有个亲戚,她管我叫声哥,挺可怜的,父母早亡,所以在我这里暂住。你呢,你老说你现在过的快乐,快乐,很开心,但是呢,老子听得出来,现如今,你就是弹那些原本,很悦耳动听的曲子,你都给弄得凄离垮差,失落失意,令人不忍静听,琴音下总是黯然相伴,我真受不了了,弹的什么玩意儿?你现在给我进屋子里,去见见人家,合适了,赶紧开始新生活,你不能总这样啊,是不是?总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,行不行?啊?行不行?”
“你得了吧,喝醉了又开始胡扯,再说我也,也有些醉了,这,这这,切!你有病吧!”
“你踏马的废话!怎么这么多,让你去你就去,我跟人说过了,人家也同意见见你,知道吧,我告诉你啊,老子今日大婚,柳煜那混蛋没来我就已经很不爽了,你还想找事儿是不是?滚进去!老子还急着去入洞房呢!”
王子福说着,一推一踹,随后关上院门。
寒夜,小院,他孤身伫立。
……
银雾空蒙蒙,落雪映月虹。
人醉神不醉,清华冷红梅。
……
良久。
他踏着莹莹积雪,推开了房门。
“你好,抱歉,叨扰了。”
屋子里点了许多灯,所以十分明亮,她好像很害羞,也很紧张,听到门响,立马背过身,躲在内间,一屏之隔,低头不语。
“我有些醉了,抱歉,只是我,我有些胸闷,因为,因为有些话一直,可能,可能会自言自语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话,希望你,莫要介意。”
“嗯。”
“哦,你不用理我的,没事的。”
他有些含糊地说着,心脏突然一阵猛跳,酒意再次袭来,强忍困倦,开口道。
“十二岁时,我遇见了她,
我不知道是谁的心在砰砰跳!
和我一样,呼吸急促……
是她,她注意到我了吗?
因为我的眼里只有她,
可为什么她的眼睛,那么昏暗?
原来,是因为她的父母。
父母给了她宝贵的生命,
却没有尽到抚育的责任……
但是,她说她不恨他们,
她说因为他们也很可怜。
那,以后……
让我来爱你,好吗?
我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我没有食言,
从总角,
到舞象,
我一直爱她。
如今,我年近弱冠,
却爱物逾人,
为锦瑟弃锦瑟,
终伤锦瑟……
我自小和我的琴朝夕相处,
琴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,
直到,和她分手之后,
直到,现在,
我才明白,在我的心里,
不知从何时起,
她已经重过我的琴……
谢谢你,是你的勇敢,
让我的爱,失而复得,
所以,柳含烟,
你可以出来吗?
可以走出来吗?
让我看着你的眼睛,
我想说,
从今以后!
我的爱,
全都属于!
呜!唔!”
她像只雨燕,
轻盈,迅捷,
迫不及待地,
落在他身上,
紧紧地拥吻!
“对不起,我不该那样对你的。”
她青丝半散,呼气如兰,
再次用力地吻上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