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，却也不敢多说，只能把气撒在肖羽头上，“废物。”

肖羽不再说话，十二年未见，她没有做错什么，这是她的自由，长大后的她，失去小时候的纯真，十二年时间，她变得让人厌。

也是，都十二年了，加上那时小时候的事情，不变才奇怪，他不再理会他们。

毕竟他们两个在他眼中，也只是一对小丑罢了。

他走向自己多年没有回过的家，那里还有他的母亲在等他。

“外面没房子，你的目的，不会是回来住这种破房子吧，也太没出息了吧，也难怪，废物就只能这样了。”刘秋雪在一边讽刺道。

“要你管？”肖羽眼神冰寒。

刘秋雪被他眼神吓到了，但是想到自己身边男朋友可是富二代，也没有什么顾虑。

“我说啊，肖羽，你既然活着，为什么你不早点来看望，偏偏等你母亲死了才来，你的良心呢。”刘秋雪在一旁讥讽。

刘秋雪变得让人陌生，没想到，曾经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，会变得如此，寒凌则是在一旁看好戏。

“什么？”肖羽一惊，开始紧张起来。

肖羽跑到自己土房子门口，推开门。

土房子内不远处，一具骨架呈现在他眼前，低着头颅，但那双手依旧不肯放下，白骨双手捧着照片，那是他小时候的照片。

肖羽瞳孔放大，失去了焦距，也失去了色彩，他的唯一支撑柱，塌了。

小时候一幕幕回忆，在他脑海闪过，母亲慈祥的脸，是那么的温柔。

“羽儿，今天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菜，喜不喜欢。”

“嘻嘻，喜欢。”

肖羽在一边偷偷哭泣，今天调皮，被父亲教训了一顿，“羽儿，爸爸下次打你，你告诉我，我让他跪搓衣板。”母亲愤怒的看着父亲说道。

“羽儿啊，今天妈妈跟秋雪的妈妈给你们订了娃娃亲，开不开心，高不高兴啊。”

“妈妈，”羽儿抬着头愣愣的问道：“娃娃亲是什么呀，能吃吗？”

“噗嗤，”母亲开心的笑了，温和道：“羽儿想不想和秋雪在一起啊。”

“想啊，想啊。”肖羽回答道，母亲温和的笑着说道：“定娃娃亲就是让你们一直在一起啊。”

肖羽眼泪不受控制，他没有哭，只是控制不住眼泪。

刘秋雪觉得过意不去，她想上前安慰一下。

突然肖羽蓦然回首，盯着她，那眼中流着血红的泪，让她吓了一跳。

“对不起。”刘秋雪道。

肖羽没有回答她，他来到母亲的面前，看着母亲手上的照片，只是那双手已成了白骨。

到死，她都是看着她的儿子。

肖羽声音沙哑道：“妈，我回来了，可是你已经看不到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