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夷齐太阳穴突突地跳,他指着门说,“柏哥,要不你去问吧,我刚才问了大哥呢。”
柏归目不斜视,“刚才我跟你一起进去的,这样抛弃朋友不好吧?”
“我们还不算朋友。”谢夷齐被他堵在楼道上下不去。
柏归:“……队友。”
三秒后,谢夷齐臭着脸敲开了酒鬼的家门。
酒鬼抬头,“呕……”
谢夷齐转头,自我怀疑,“我长得很催吐?!”
柏归绷着的脸都出现了裂痕,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,“……不是,很好看。”
谢夷齐侧身,“我不管,你进去,他吐我。”
柏归无言,这才是谢夷齐的目的!可怜他竟然相信了谢夷齐的鬼话。
在门口堵着被熏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,柏归选择上前一步,“……你好,我……”
“呕!”酒鬼吐得更凶了。
柏归:“……看来我更催吐。”
谢夷齐:“……这是我台词,你侵权了,麻烦结一下版权费。”
民国遗老听不懂,索性不理他。
柏归直接一抬手把酒鬼弄了出来。
三人一起到了六楼的楼道里,空间开阔了,臭味都消失了不少。
谢夷齐靠墙斜站着,“现在该你问了吧,队友。”
柏归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。
酒鬼抱着酒坛子,嘿嘿地笑。
一会指着他们说兔崽子不买酒。
一会儿又说老子喝酒最厉害。
“能听到吗?”柏归矮身蹲下来与他对视。
酒鬼伸出一根手指,“看爷爷的绝世……啊!”
他话没说完,柏归隔空抽了一巴掌在他脸上,又问,“能听到吗?”
酒鬼,“能能能,爷爷你说!”
谢夷齐:“……”
得了吧,这人解灯和他一样粗暴,没资格说他。
柏归点点头,“我问你,四楼的佳佳认识吗?”
酒鬼连忙接话,“认识!怎么能不认识!她去年还吃了我一叠花生米呢!”
柏归:“她的兔子喜欢吗?我拿来送你,你卖了买酒喝。”
酒鬼浑身抖了下,被酒侵蚀的面皮挂在脸上,看不清面部表情,“不,不要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柏归对待灯主一向简单粗暴。
从来不会像谢夷齐一样软硬兼施,他不说漂亮话。
酒鬼:“不为什么啊,就是……那,我还没到要抢一个小姑娘娃娃的地步吧。”
柏归,“我抢,她又不知道是你。”
酒鬼:“……”
谢夷齐站得老远,此刻都能从酒鬼那张皱巴巴的脸上看到无语两字。
酒鬼尝试阻止他作死的行为,“你……你给我买酒不就行了,别抢小姑娘的娃娃。”
“我没钱。”柏归摊手,“我死了百年,刚从坟墓里爬出来。”
酒鬼:“???”
柏归反手指着谢夷齐说,“就是他把我挖出来的。”
酒鬼扭头看了眼,又转过来,极其坚定地说,“我不喝酒了。”
柏归:“不,你想喝。”
酒鬼:“???”
酒鬼崩溃了,“你问吧,你问吧,你问,我都说!”
“你们听谁的话?”柏归毫不客气,开口就直逼人间老巢。
酒鬼掏了掏耳朵,不确定地在两人之间挪动视线。
“你说什么?听谁的话?老……我听谁的话?我听我自己的话啊。”
柏归抬手,枯叶在他手上化成一把剁肉刀。
酒鬼抱头反身往后爬,“啊啊啊,别别别,别剁我!”
柏归沉默着把刀插在地上,“谁要剁人?你要是说对了,那就能回去喝酒,若是说错了……”
他故意不说后果,吓得人心里浮想联翩。
酒鬼扯了下脸上的皮,嗫喏着说,“就是……佳佳的……”
他含糊其辞,像是害怕极了。
柏归直接拔出刀,刀尖抵在酒鬼后腰上,“说完!”
酒鬼四处张望,小声说,“你们知道的,说了会死的!她精神不正常,她连亲儿子都砍,更别说其他人了!”
刀子又往前推进了两公分。
酒鬼准备往前一窜,却发现面前的光线有点昏暗。
他抬头一看,明明应该倚靠在墙边的人,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