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。

而且他还直接戴上了进城时伪装的人皮面具，并且把自己身形缩小，伪装成了一个看起来显得刻薄的老人。

然后才脱去外衣躺在了床上，不过却并没有入睡。

他侧过身体面对着坐在一旁的黎昕，朝他轻声说道：“是朋友。”

张起灵从来没有过朋友，他甚至没有过去和未来。

但他喜欢糖果在口中融化后留在舌尖上的甜，也喜欢阳光洒落时带给身体的温暖。

所以他想和黎昕成为朋友，想把那抹鲜明的色彩留在自己那一无所有的枯寂荒原中。

张起灵能感受到，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似乎改变了，他不清楚是什么，但他感觉似乎还挺不错。

黎昕听到后嘴角微微弯起，但并没有回话，而是继续专注着恢复灵力。

而张起灵也没有再动，就借着月光静静注视黎昕。

一时之间气氛显得静谧而又美好。

直到突如其来的粗暴敲门声打破了这种氛围。

黎昕睁开了眼睛，张起灵也坐了起来。

他们对视了一眼，都知道是搜查的士兵到了。

果然，在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应后，士兵直接就破门而入了。

黎昕在他们进来之前就收起了软垫，并用幻术遮掩住了自己。

而张起灵则直接装成了一个刻薄的老人。

他的脸上是一副刚被惊醒，还带着烦躁的模样。

他看着被踹开的门，正想破口大骂，但在看到走进来的士兵后又顿时换了一副嘴脸。

满脸堆笑的询问着士兵的来意，哪怕士兵翻东西搜查时动作粗暴毫不顾忌，他的表情都没变化。

唔，如果不是确定那就是张起灵，黎昕都要以为那的确是个刻薄而又势利的老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