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确定黑色泪水是否有流淌下来，但是她能肯定的是，书籍直接摁下去的时候，汪占际确实是睁着眼睛的状态。

书页会接触到他的眼球面，又不是干瘪的眼珠子，肯定有体液。

燕清鹿重新端详孙才春，迟疑要不要掰开他的眼皮，其实他的污染源也蛮靠近嘴巴位置。

最后，手伸向他的嘴，扒开，在哈喇子流下时，她面上有些嫌弃地直接按上。

五秒后拿开，抬手合上他的下巴。

书籍正面，一小块灰色水渍，慢慢流动，歪歪扭扭汇聚成黑色文字。

“嘿，亲爱的，你治疗手法太恶心了，让我有些反胃。”

“职业任务：治疗孙才春”

“进度：1/2”

“已成功剥离病变源之一。”

“奖励：获得当前时间段未知的重要线索。”

“未知部分：十七号的任务，找到污染完全体-蚕蛹。”

“请注意……暴露玩家身份者一定概率抹杀！”

燕清鹿盯着“蚕蛹”两字思考，这里“蚕蛹”指的是她所知道的蚕蛹吗？

拇指大小，表面纹路一圈一圈，黑不溜秋带点黄色。

关键那么小个，找到猴年马月？

但如果这已经是重要线索，总归比无头绪要好，没有这线索，搞不好得花很多财力精力去知道这个消息，甚至因此丧命。

前面曾经得到的几个线索，便救过她的命。实战证明，只要言语表达合理，顺着实际推测，并不会暴露玩家身份。

而且，剥离第二个污染源，应该还能获取线索。

燕清鹿皱皱眉，低头端详孙才春的腰部，这个地方怎么接触体液呢？

这离体后的水肯定是没有用的，必须大面积接触身体。

燕清鹿拿起手术刀来对着他肚子比划，另外只手喷洒酒精消毒，拿着的手术刀照着病变肠子的位置划开。

力道从轻到重，直至切开皮层流血，保持力度。

因晕血，她眼前开始阵阵发黑，那鲜红的血液仿佛重影。

燕清鹿狠狠闭上一下眼睛，手在发抖，但比汪占际那次要好很多，深深呼吸睁开眼，书籍翻到其他空白的双页，力道很轻的盖上，尽量贴合。

整个过程很快。

流出来的鲜血尽数吸入书籍，没有半点在外面。

燕清鹿单手摁着伤口，另外只手去取来缝合的线和针，她看一眼，喃喃自语，“最讨厌这个环节，手指仿佛要打结。”

持续五秒的时候，她放开书籍，摊在边上的桌子上，在看到页面上鲜血扭曲移动的时候，用酒精喷针和线消毒。

从伤口的一端角上开始扎入针。

这些动作下来，书籍页面的文字已经罗列好。

“职业任务：治疗孙才春”

“进度：2/2”

“已成功剥离病变源！”

“奖励：获得当前时间段未知的重要线索。”

“未知部分：十七号的任务，需要较强移动能力，以玩家当前能力，死亡概率80%”

“请注意……暴露玩家身份者一定概率抹杀！”

燕清鹿表情很臭，哪天没有生命危险？

个破游戏，天天咒她。

她手里的动作尽量的稳、快，仿佛拼图般无交错的缝合好。

完成后，她看看全貌，还行，虽然比不上工作经验丰富的医生，但瞧着这样长合，不容易多出其他疤痕。

跨行的新手上路，先不要太高要求，尽量就好。

最后表面再喷点酒精消毒，缠上绷带，避开伤口的位置打个结。

燕清鹿放下手里的东西，拎着酒精，将书籍夹在腋下，去卫生间仔细的洗手，特别是指甲缝。

清洗完毕并擦干手后，背靠洗手池，打开书籍。

小声的问，“你知道我零病变度和奇怪视觉，是怎么回事吗？”

空白页面浮现文字，字迹歪歪扭扭，仿佛小孩用手，书写来的。

“零病变度是你的个人体质，本来就有，十分罕见，相当于个高阶特殊能力。形成原因不明，可能和你从前的经历有关。”

“奇怪视觉是什么意思？”

燕清鹿念叨：“从前的经历……”她冥思苦想的回忆，没印象。

她歪了下头回答最后行问题，“我看堤诺持续三秒后，蛇皮的颜色很淡，可以看到堤诺正常人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