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，倒是一股腐烂的味道直冲而来，燕清鹿抬手按在鼻梁两侧空隙位置，按实口罩，目光打量两眼。

这人下半身竟然烂的已经没有小腿了，宛若枯萎的树根，各处还在发脓，若是不看上半身，哪还有人的特征？

孙才春探过来小声的道：“要不我还是在外面等您吧？”

闻言，燕清鹿侧身看他，对上他苍白的脸，这次并不是玩家与玩家的会面，没特地让孙才春在外面等。

“站我这边吧。”燕清鹿示意他换个方向，主要是房间内人太多，她怕发生人身攻击，需要个跟班在身边护着。

孙才春表情勉强的挪动个位置，脸色依旧苍白。

说完，燕清鹿朝着老人道：“用你们的手术刀，还是用我的？”

她另外只手从包里取出小药箱来，出示自己的工具。

老人愣了下，面上有明显的惊讶：“你要做手术？您是觉得还能做手术？”

他清嗓子，“咳，不会是直接整个切除下半身吧？有专业的人给出方案，从腰部以下全部改成机器零件，可老爷年纪大了，行不通。”

“如果从大腿根开始，勉强可行，但您也看到了，这病变已经到腰部。”

燕清鹿摆手，微微叹息，放柔声音道：“不是。微创，流出一点血就行。”

眼见他们没有动作，隐约挡在她和患者之间，燕清鹿看眼通讯器上的时间，精明扼要的道：

“试，还有活的可能，不试，也就维持现在的状态，少许的血并不会改变什么。”

或许是经历过太多次重复的失败，老人面上烦躁明显，可又不得不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