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清鹿目光闪闪，扎着堆来的，昨天才收获个“附着”的能量源，今天就有个类似的物品。

“感兴趣，尽早安排过来吧。”她敛眸如此道。

看眼时间，估摸五天时间能到什么程度，毕竟会对上透明人赖铭，他光只有透明能力倒也不算难，燕清鹿有对应的视觉能力，可他明显还有其他攻击手段。

她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脖颈。

游戏任务没提失败会怎么样，没有时间限制，不是非要在下次任务期间杀死对方。

希望两个任务冲突的地方少些，可以委以虚蛇。

依旧没底没安全感的燕清鹿，朝着孙才春：“以后有特殊道具尽管联系我，哪怕报酬不达标也可。”

不管如何，尽量提升，来者不拒，她有预感只要能完成跨越式的提升，越过这个槛，一切都会明朗。

孙才春点头，“好的，没问题，知道您是为了任务做准备，所以我一知道，立马告诉您了。”

“谢谢。”燕清鹿想到什么，“实验室那位男士，曾经在医院电梯6楼照面的高个，你打听到了吗？”

“打听到了。”孙才春开始回忆。

“全名：瞿卞，家中很有势力，其中一脉最小的一个儿子，除非有明确的检测报告，证明他污染值超出危险值，即使他杀过人，没有人能对他怎么样。”

他停顿一下，“不要正面杠上，即使有报告，他们也会找出来证明是假的，并且会指控侵犯个人隐私权。”

“他的姐姐曾经来过一次实验室，就是队长的实验室-冬日太阳，回去当天病变，所以，瞿卞放话，这辈子都要‘好好照顾’队长。”

他念到那四个字的时候，语调别扭，显然是其他意思。

燕清鹿皱眉，淡淡的口吻带着些莫名意味，“如果事实是，传染他姐姐的是他自己呢？”

孙长春讶异的看后视镜，与她对视一眼，“您说的瞿卞？”

表情明显是在回忆，“一般病变指的是身上有不属于人类的器官，初期症状是身上疼痛。距离他姐姐病变已经三年多，瞿卞身上看着没有多余的。”

孙才春继续道：“主要是有队长这样的先例，对比的他异样没那么显眼。”

这句话令燕清鹿若有所思，“会不会切除病变？一直用药清洗、抑制、治疗。”

“有可能。”孙才春回，“只要有钱，确实可以一直切除，砸钱维持，但是瞿卞那个样子，应该也快了。”

燕清鹿猜测的道：“看着一模一样的病变症状，其实瞿卞已猜测到是他自己传染的，只不过在堤诺身边，掩盖这个事实，无法面对，调转矛头，自欺欺人，欺骗家人。”

“……”孙才春看眼后视镜，尴尬地笑笑，“仅凭这些，您想象的太多，事实不能光靠猜测。”

“反正队长……杀了很多人是真的，不差这一项了。他已经没有人权了，依然还活着，保持现状就可以了，没必要纠结。”

燕清鹿叹息的往车窗外看，“你说的对，不能光凭猜测，可是我……”

后面的话语，她咽回肚子，不相信堤诺是这样的人。

她怅然若失的道：“错误的是这些传染源，并不是堤诺本身，他一直在执行任务，清除污染，他只是不能控制自己，这不是他的错。”

“是——”孙才春显然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说，目光里情绪多次变化，连眼神都清明两分，最后道：“您说的对。”

燕清鹿单手两手指腹抚摸下额头，再是撑在脸颊处，心有点累，几乎所有人都对堤诺有很深的敌意。

至于为何这让她感觉比任务更心累，她没去深想，控制下情绪，告诉自己专注完成任务。

两人到的时候，厂内早早的来了至少十多个生面孔，或站或坐，在有人过来的时候，不约而同的看过来。

尔后看到来人一男一女，并且两人都比较年轻的时候，不感兴趣的转移视线，继续望着门口的位置，各个脖子伸长。

一照面，安毅闾热情洋溢地走来，“啊呀您来了！来来来，您看看收拾的医疗间合适不合适。”

瞬间十多双眼睛齐齐看向孙才春，而男人身体僵硬，慢上半步，让燕清鹿在前。

安毅闾直接迎上燕清鹿，“早饭吃了吗？我让人给您送一份。”

“好。”戴着口罩的燕清鹿回答，小声道：“全是‘俱乐部’成员吗？”

在交谈上的一刻，她便感觉身上有十多道视线集中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