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窄的地道内是无尽地黑暗,王之谅孤身一人,已经走了不知道多久。
两城之间,两道狼烟。
在没有任何光线和参照物的甬道内,几乎失去了任何有关时间和距离的概念,只有不停地向前,向前。
全力地向前行进,直到这条黑暗之路的尽头!
“姐姐!你听道什么动静了没有?”
中军大帐内,之前服侍张敬中的那名女子忽然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,警觉起来。
“什么动静?”另一位纱衣女子却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。
“是地道!下面的地道里好像有人!”
纱衣女闻言脸色一僵,她瞬间记起了自己和妹妹被运来这军营的那天。
那条黑暗之路,是她永远也不想再回忆的经历。
“是新的‘玩具’吗?”
二人立刻翻身下了牙床,蹲下身来,看向床底甬道口处的铁封。
那是个约有七八百斤重的厚实铁块,上面被加了一道又一道的锁链,还有一个铸铁大锁将它牢牢锁住。
“可这密道已经封死了呀,张将军说没有任何人能打开的呀?”
咚!咚咚!
二女话音未落,只听得那块沉重地铁封底下突然发出三声沉闷地响声。铁盖表面的尘土陡然一震,纷纷漂浮起来。
嘭!嘭!嘭!
声音愈发急促厚重,连铁盖上方的牙床都因为这冲击而产生了晃动,铁封周围的地面开始出现斑驳的裂痕。
二女不自觉地开始向后退去,眼神惊恐地看着床下藏在阴暗之中的密道口,只觉得似乎有只猛兽正在疯狂地撞击着它的牢笼。
片刻后撞击声已经停了,尘埃纷纷落定,一切悄然安静下来。
二女面面相觑,疑惑地看着彼此,只觉得此时这一刻的安静是那么地诡异。
一道轻声地呼唤也在此时出现,像是来自密道中那被深埋的地底,细若蚊吟。
独根......
下一刻,随着一声轰然巨响,那块重达千斤的厚重铁封直接撞破牙床冲天而起!
铁块撕裂中军大帐的顶棚径直坠落在五丈开外,其上重重铁锁早已分崩离析散落一地,牙床更是被冲击直接震碎。
在二女惊恐而畏惧地目光中,满帐尘埃之中出现了一个健硕的身影,一团暗红色的根须混在烟尘之间,在那人身周悬浮萦绕,透着十分的诡异。
邦!
一柄造型奇特的重剑这时从那人肩头落地,散出剑主满身杀气。
二女抱在一起,已经被这骇人气势逼的两眼含泪,只能跪在地上疯狂求饶:
“求求您不要杀我们!求求您不要杀我们!”
王之谅闻声低头看了二人一眼,过于清凉的装扮让他不禁遮了遮眼,扯过一旁的床单丢了过去。
“披上披上,速速离开,走的越远越好。”
在二女一脸疑惑的神情中,他已经提剑转身出了营帐,在帐外那已经有些昏暗的光线中,王之谅看着天边的那一缕狼烟,蓦然道:
“这里马上...就什么都不会剩下了...”
登城马道前,陆梓明清楚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那声异响,位于后方,中军大帐。
他忽然惊觉地问向张敬中,言语中满是焦虑:
“将军当真确定,没有任何小路可绕后盐关?您之前在帐前又说过有条小路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“戏言罢了。”张敬中低头摸了摸鼻子。
“这可是军机要事,不能有丝毫儿戏啊!”
张敬中再次被问后忽然一脸不悦,表情阴沉明显已触雷池。
这问题今日已经回答过这小子许多遍了,再说自己堂堂一个副将,哪里轮到的一个小小参军对着自己连番质问?
怒火中烧的张敬中立刻板着脸回答:
“有!就他妈一条密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反正周翰祥也不是不清楚。”
“就仅能容一人通行的密道,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问的!”
陆梓明闻言大惊:“若是之前在城头变身过的那种土族怎么办?若是来犯者手持灵宝又当如何?灵宝威能多变难测,恐怕...恐怕...”
联想到之前城头守军汇报的山民土族,张敬中挑了挑眉,可握着颈间的白玉坠子,脸上仍然有些不屑,道:
“他就算再厉害,一人能顶一军吗?你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,赶快说现在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