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倒是说说,第二步是什么?”
灰袍谋士手无意识的摇晃着,“第二步,自然是侯府。顺义侯死后还落的一个叛主的名声,王爷你说这侯府的老太君和夫人,难道不应该上殿前状告污蔑者吗?”
“双管齐下,靖王想要甩也甩不掉。”
“圣上最注重贤名,只要侯府老太君能豁得出去,圣上必然会彻查流言之事,那么靖王就难辞其咎。顺义侯之死,他不是凶手,也得是凶手。”
宋昭陵哈哈一笑,“好,就依你所言。你们这边就派人通知侯府,让他们准备准备,去告御状。”
云王府
一个富态翩翩的男子坐在凉亭之中,四周摆着火盆,手持着一根鱼竿,专心致志的钓着鱼。
下面的谋士幸灾乐祸的说着,“王爷,现在外头都传疯了。顺义侯是靖王的人,假意投靠秦王,被秦王发现后,让其杀了泄愤。”
宋天琪嘴里发出‘啧啧’两声,“我那三哥还真是豁得出去,将自己的人都出卖了,就连死后的一点价值都不放过。”
他口中的这个‘三哥’便是靖王宋云鹤。
谋士马上狗腿的说道:“如此不是更好的向有能之士说明,王爷你才是明主。”
宋天琪唇角上扬,可见心情不错。
谋士知晓这话是说到了他的心头,他再接再厉,“王爷的贤明,又岂是靖王、秦王那等人可以比拟,他们充其量不过就是王爷你脚下的踏脚石。他们现在斗得越欢,挖出的龌龊越多,才能更好的向世人凸显出王爷的高风亮节,对下属的爱护。”
“你说得不错,所以……”
谋士心领神会,“属下这就让人到外面散播那两位的龌龊。”
“去吧!把这趟水搅浑了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吴王府
宋致以欣赏着最新淘来的古画,看着兴致勃勃,唇角微微上扬,可见他的心情非常好。
春喜尽职尽责的将外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。
“王爷,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?”春喜询问道。
宋致以摆摆手,“不用!咱们就静静的看着老大和老三撕咬,至于搅浑水,有老四那个搅屎棍在,我们又何须动手。”
“好!咱们就看他们狗咬狗,一嘴毛,安静看戏。”春喜笑着道。
宋致以笑着道:“春喜,你看看这幅画如何?”
“奴婢得细细瞧瞧。”
……
苏宅
“阿姐,不出你所料,吴王那个老六按兵不动,倒是云王那个搅屎棍,不负众望在那里添油加醋的加火力。”苏信光一一说着上京城内的风云。
“秦王倒是够狠!将顺义侯的母亲拉出来当刀使,容贤帝只怕会借机敲打宋云鹤。”苏音做出分析。
不出苏音所料,此时朝堂上针锋相对,付老太君声泪齐下控诉靖王宋云鹤。
“皇上,臣妇之子这些年兢兢业业,不敢有半分差池。他所做的都是皇上所吩咐之事。他一心向着皇帝,可是……有人竟然诬陷我儿是卖主求荣的无耻之徒。”
“若臣妇之子泉下有知,只怕无法安心。如今他已离去,无法为自己辩驳,臣妇只能代替他,向皇上为他要一个清白。”
“他忠君爱国,死后却要遭受此等羞辱。臣妇若不能替他讨回公道,今日便是撞死在这里,以死明我儿之志。”
付老夫人跪在地上声泪齐下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悲伤与愤慨。
悲伤是真。
愤慨亦是真。
在付老夫人控诉后,下面的朝臣们立马行动起来。
站在秦王那边的大臣纷纷站出。
“启禀皇上,此事当真是闻者落泪,听者心寒。倘若此事不加以严惩,此先例一开,那往后人死后名声将不保。”
“皇上,以臣之见,此事应当严惩不贷,此风不可长。”
……
背靠着靖王的朝臣也不是软柿子,跟着跳出来上奏。
“顺义侯乃是剿匪,不慎逝世。可如今有人在此事上大做文章,妄图用顺义侯之死,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,此等手段着实让人不耻,还请皇上严查。”
“皇上,此事的源头就在顺义侯乃是谋杀的谣言下,慢慢的演变成如今模样。若要彻查,当从源头开始,这才是根本。”
……
两方的朝臣在这件事上吵得不可开交,隶属于云王的人,时不时跳出来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