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子但凡是个用剑的,我还会多怀疑一瞬。”
贾易撇了僵在原地的程末晓一眼,继续向前走去。
“但偏偏是个用刀的,加之这小子还偏偏在刀法上有所突破。”
“那股藏不住的刀势真是磅礴大气,你说对吧?”
贾易好似对下属亲切的慰问。
但程末晓感动么?
不感动。
忽然,贾易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。“此外,你父亲太拼命了。”
“国师大人什么意思?”程末晓突然更加不安,因为他完全不明白贾易说起他父亲的缘由。
如果要找他麻烦,那么这句话就是多此一举。
“你父亲对你寄予了厚望,所以你的胆量还得多练练。”
“我没兴趣找你的麻烦,毕竟这帮参与宴会的人本就都该死!”
贾易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某件残酷无比的事实。
什么意思?本就该死?
所以贾国师是故意没有救参与宴会的众人的!
但是,为什么不救?
程末晓索性顺着往下想……
说来,贾国师欲反,当初是谁说出的来着,他居然好似没有什么极为具体的印象?
程末晓蓦然顿住,他想起了“国师欲反”的浪潮,好像掀起于他父亲所在的礼部。
某几个不满国师所为,最后愤而辞官的侍郎,他们先后写出的几篇檄文——
《毒士》、《孤臣》、《权力》、《皇权集中》、《阻力》。
贾易口中说“父亲的异常”;
贾易本人“没有救众人的打算”;
贾易欲反事件的始末;
程末晓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的大小,甚至以为过于震惊而无法组织语言。
*
得到某个恐怖猜想的程末晓,回过神来之时,却发现自己背后早以再次变得冷汗涔涔的!
这个结论有些离谱,但偏偏很符合国师说的那句话——“他们都该死!”
程末晓忽然想起某个恐怖的后果,于是他的瞳孔再次收缩至针尖大小,小心翼翼地问道——
“国师大人,不怕这些人的家族找您的麻烦?”
此言看似问国师,实际也在替自己问计于国师。
“什么麻烦?人又不是我杀的!”
好似看出程末晓明白了什么,贾易面色古怪的提点道。
闻言程末晓也是眼前一亮!
对啊!
是那几个堕修杀的啊!
我心慌什么!?
果然,我的胆量,还得练!
思索至此,程末晓旋即大大方方的跟上了贾易得脚步,朝着他们程家得宅邸走去。
不过话说回来……
程家,又有些什么?
值得贾易跑上一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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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开两朵,各表一枚,视线再次回到方雷之所……
方雷突然抬起了头,看向一边,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今天客人真多!”
而听到方雷话语的哀如梦,也是略带疑惑地扭头看向那边,果然隐约看到一个人影。
来者大大方方,龙行虎步之间,弥漫出无尽的自信,所以方雷也想看看他打算干什么。
走近了,方雷才发现此人是一个身着赤血袍的年轻修士。
其双目通红似血,吞吐呼吸之间,一股浓郁的血腥之味弥漫而出。
看到对方的样子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,方雷顿时眼睛眯了起来。
“哀大家,给在下一个面子,放过他如何?”
此人甚至都没有看方雷,一出现就目光略带火热地看向哀如梦说道,显然在他的情报中,判断哀如梦才是主事之人。
“哎呀呀,讨厌,你这么盯着我这个弱女子干什么?”
哀如梦“羞答答”地猫到了方雷的身后。
哀如梦此举,直接让这个对哀如梦有些许非分之想的修士愣住了。
他目光略带不屑地看向方雷,语气略冲的说道:
“放了他!”
言语之间尽是命令。
方雷略感无语的回头看向哀如梦,恰好看见哀如梦在他背后摆弄着衣裳。
而看到方雷看过来,哀如梦马上再次变得“羞答答”的。
方雷顿时翻起了死鱼眼,知道哀如梦这是在公报私仇,当即抽了抽嘴角。
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