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‘变得快乐’也可能是一条错误的规则,既然如此,用错误的方式能够通过正确的路吗?
当他走到威利斯大桥附近的时候,他便已经察觉到了通过这座桥绝对没有那么容易。
威利斯大桥的构造很特别,桥的两边压根没有什么护栏,与其说是桥不如说是架设在水面上的石子路来的更实在。
靠近植景区的桥头有一座岗亭,似乎是保安或者警卫曾经用过的地方,不过如今已经荒废许久,变成了毒虫与狼蛛的乐园。
大桥的正中心有一面金属制的围墙,将整座桥梁拦腰隔开,唯一能够通过的地方似乎是一个金属探查门之类的东西,由于梦中的阿道夫并未直接“看见”威利斯大桥,所以他也推演不了通过大桥到底会发生何种事情。
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回家推演一番,或者在这里找个隐秘的灌木丛睡上一觉的时候,旁边一个醉鬼摇摇晃晃的走上了威利斯大桥——看来他也看得见这里。
那醉鬼满面红光的走向了正中心那古怪的金属门,他的身体刚刚接触到金属门的范围,金属门便发出了强烈的电击——如同闪电一般的电流在白昼之中都清晰可见。
那名醉鬼瞬间就化为了一具焦炭般的尸体,横尸在了威利斯大桥上。
显然这座桥已经告诉了阿道夫,一个快乐的醉鬼也许并不快乐,变的快乐和快乐本身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想要直接逃课通关这种幻想,在此时此刻已经变的不太可能了。
不过他倒是知道了一件事——造这破桥的人还挺贴心的,桥上的尸体只要推一下就自动滚到底下的海里喂鱼去了,都不用清洁工费心打扫了,顶多留下一些焦炭而已。
没什么更多线索的阿道夫只能选择趁着夜晚做点别的准备,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情来获得更多的食物,只要不按照规则里的直接动用暴力手段抢劫或者是害人,危险程度是不大的,这一点在他梦中已经得到了验证。
……
……
西西里国选手,玛蒂尔达处。
玛蒂尔达听着房间里婴儿的哭声,只觉得头疼欲裂。
她和其他选手的出生点不一样,她直接出生了在上城区。
豪华带安保难以被入侵的房子、直饮的干净的自来水、冰箱和橱柜里充足的食物、睡上去如在云端的大床,按道理来说应该很简单就能通关这里,她应该很高兴才是,毕竟免除了要在下城区勾心斗角的事情。
但摆在她面前的情况根本没那么简单,她被分到的身份格外离谱,在进入副本的时候诡异世界就已经提示过她,她是一个特殊的身份。
带着婴儿的单身母亲,为了她孩子的安全,不受到‘那东西’的污染,她必须带着孩子一起逃离这个国家,去到其他的国度,如果她所代表的身份的孩子死亡,她也算在这个副本中失败了。
更重要的是,诡异世界提示她,她的身份是‘异类’,在上城区中一定不欢迎异类,如果被其他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的话,她轻则会被逐出上城区去到危机四伏的下城区,重则直接丢掉性命。
问题在于,她根本不知道,异类到底是什么东西,或者说,她不知道自己和其他“人”不一样的地方到底在哪。
她的脸上紧紧的贴着一个面具,似乎是由乳胶制作的,这张面具可以取下,但为了保险起见,玛蒂尔达并没有选择撕掉它,毕竟取下之后能不能装回去还是两说的事情。
在镜子里她看过自己如今的样子,那张面具代表的是一个笑的很开心的人,虽然不会出现任何表情变化,但这面具的质感就好像真的人脸一样——只要别用手摸上去。
这张面具也并不是她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,在进入副本了解背景之后,玛蒂尔达曾经在自己的二楼窥见过窗外的世界,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虽然都很‘快乐’,但玛蒂尔达知道那大概率是虚假的,因为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从未发生过波动。
这说明,所有人都和她一样,脸上戴着的是虚假的面具。
这一切都是伪装。
但……为什么呢?
这个问题刚刚浮现在玛蒂尔达的脑海里,她就发觉自己现在思考的不应该是这个问题,因为从一开始她怀疑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是那张面具,但如今所有人都带着相同的面具的情况下,这个想法自然是不攻自破了。
“难道是面具下的脸,这些人和我长得不一样?如果是这样的话,只要不碰掉自己的面具,问题还是不算太大的……”
由于缺少关键的线索,玛蒂尔达暂时也只能做出如此推测,不过紧跟着第二个问题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,虽然她所在的地方算是失乐园的富人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