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不用准备得太复杂,刘银玲想了一晚上,还是找来了村里的一位老者——族里的长辈,请来见证,
周苗苗还没过来,周老头已经坐在上位左边,
刘银玲只得躬着腰上前,恭敬地说:“爹,您要不换个位置?”
周老头:“……”怒目圆睁,哼!!
刘银玲也很尴尬,你说说,今天她闺女的拜师大事,她公爹非得掺和,有他什么事!
但你也不能把老爷子赶走。
想坐就坐吧,只能请着坐在右边,把左边的位置留着。
一切准备就绪,仪式正式开始。
流程很简单,周小梅递拜师茶,磕三个头,说一些以后要尊敬师父,不得违抗师父的话。这就行了。
这时候的师父,有着很大的权威,不低于父母长辈。
只要周苗苗一天是周小梅的师父,三房的人一天就不敢骑到二房头上,不然传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
老冯头,也就是请来的见证人,乐呵呵地站在旁边,没有多说一句话。实则心里疯狂吐槽:
这周家人还在家里唱起了大戏。
周老头真是老糊涂了,也不管管,让一个毛都没褪完的孙女坐在上位。
啧啧,又是磕头、又是喝茶,还真是那回事。
吐槽归吐槽,老冯头也没忘了自己的“任务”,适时把交代自己要说的词,一本正经说出来。
老冯头:啧,咱这嘴皮子功夫也不差,能去唱戏去了。
周苗苗喝了一口大瓷碗装的大麦茶,有一两片渣子,呸呸地吐出来。
拜师茶已喝,在周家和老冯头的见证下,仪式这就算成了。
周小梅经过一晚上的缓冲,现在是越想越兴奋。
看了一眼周苗苗,有些迟疑地低低叫了一声:“师,师父。”还有些不习惯。
“嗯,”周苗苗倒是适应良好。
一进入角色,就开始向唯一的学生布置功课:“会不会分线?”
首先就从分线穿针练起吧。
两人坐在院子的枣树下,相对而坐,周苗苗拿出一根细线,先演示一遍,从最基本的开始:
一根分成2股,一根分成4股,一根分成8股,一根分成16股,
到这就行。
周小梅看得目瞪口呆。
2股,4股,她倒是可以试试,但是8股就难了。
“有没有洗手?”周苗苗忽然问道。
“……有。”
周苗苗直接拿起她的手掌,然后将自己的手掌放在旁边做对比:“看出什么差别了吗?”
周小梅原本想说手能有什么差别,这一看,还真有。
以前也没发现,周苗苗,哦不,师父的手怎么这么白,不经意间触碰,还很滑腻?
而自己的呢?
单看还挺白的,一和师父的比,就黑了。不仅如此,又短又粗。
周小梅忍着羞耻,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。
“最主要的不是这些,而是你手的粗糙。”周苗苗拿出一小包油纸,油纸里面好似包着什么。
将油纸慢慢展开,一块稀状的白色的油脂包在其中。
这是周苗苗从便利店里拿出来的护手霜,当然包装不能拿出来,所以挤出来一坨,用一张油纸包着,权宜之计。
“好香啊。”周小梅不知这是何物,凑近闻,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“抹手用的,给,”周苗苗递过去:“用这个把你的手抹一抹,以后刺绣前,都要用这个,时间久了,手就会变得越来越光滑。”
“真的?!”周小梅眼前一亮。
刺绣的事先不说,女子都爱美,听到还有如此奇效,自然十分乐意。
周小梅这一上手就能感觉到,这其貌不扬的油脂不一般。
以前她娘在县城买过廉价的脂粉,她拿来抹过,抹在皮肤上,很干,还有点刺痛感。这个则完全相反。
周小梅暗道:师父当真是认真教我,连这般好东西都拿出来。
细细将两只手涂抹一遍后,周小梅的手又香又滑。
“除了抹油膏外,还要注意手上不能有倒刺之类的,指甲需要修剪整齐。”
好多注意事项,周小梅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。
好在周苗苗这个师父还算耐心,只要徒弟听话,她就愿意教。
磨刀不误砍柴工,把前期准备做完后,就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