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苏春喜想起还没介绍，指了指正在扫地的佝偻着的老太太，说道。

周苗苗向老太太看去，大概和周老太一个年岁的人，但是明显比后者憔悴苍老许多。头发花白，满脸褶子，精气神也不太好。

周苗苗乖巧地问好：“奶奶好。”

“好好好……”沈家老太显然十分激动，地也不扫了，急忙抖着双手从兜里掏东西。

好半天，才掏出一个黑布包的，四四方方，打开，都是零散的铜板。

“给，给你花的。”沈家老太手捧着一包铜板，递向周苗苗。

周苗苗受宠若惊，可不敢接：“奶奶，我不要。您留着花吧。我自己有。”

沈家老太不愿意，坚持要给：“你的是你的。这是奶给新媳妇的。进了门，就要拿红包。”

没有红纸包，也没有红布包，但周苗苗不嫌弃，知道这是老人的一番心意。

“那好，奶奶，我听您的。”周苗苗从沈家老太的一捧铜板中拿出一个：“新媳妇的红包拿走了。”

摇了摇一枚铜板。

沈家老太的眼神空空，以为周苗苗真的拿了，眼睛看向她的右侧方，好半晌才说道：“真拿了？”

“真拿了。剩下的您收起来吧。”

周苗苗帮着老人把黑布重新包上。

刚开始她就注意到了，沈家老太朝自己走过来时，明明自己站在原地，但还是走偏了，甚至不是正对着她说话。

周苗苗当时就恍然，沈家老太的眼睛，怕是不大好。

好不容易哄好了老太太，后者重新拿起扫帚，慢悠悠地扫地。

周苗苗看向婆婆苏春喜，她叹了口气：“眼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