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盯着绣图看,移不开眼,觉得每一处都吸引人。
“是不是被惊住了?”李婶子已经熟悉对方这样的反应:“幸好我来得早,从一开始就看,看得多了,眼睛也习惯了。后来的人,都是像你这样,眼珠子都惊呆了。”
苏春喜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勉强收回自己的目光,看向周苗苗时,心里对儿媳妇的敬佩又增加了一分。
不知从哪个起,有人开始讨论这幅图的价值几何。
“这么大一副,卖的话,肯定能卖很多钱。”
“我远方的亲戚的邻居也是干刺绣的,平时绣一张帕子,上面绣几朵花,就能卖五文钱。”
“这么多!啥活不干,光坐着,拿着针,就能挣五文钱!那这活好啊,这活挣钱。咱能不能也学学。”
“就你,还想学,你去哪学?”
“…………”
有人就转头问苏春喜:“他春喜婶,你家儿媳妇教不教人刺绣?”
“对啊,咱们不白学。也学那个什么拜师学艺的,给你家送点礼。”
大家伙嘻嘻哈哈,试探着问。
周苗苗听到了,但没有说话,而是静静地听苏春喜怎么说。
要是在周家,在这里的换成赵凤菊,凭她的性子,肯定性格泼辣地把这些人怼回去。
但是苏春喜肯定不是这种性子。
苏春喜好久没有被这么热情的乡亲们包围,七嘴八舌,说得她脑子嗡嗡的,转不过来。
她不太会应付这种场合。
庄里的人问她,不问周苗苗,一是儿媳妇不当家,虽说是自己的手艺,但你人嫁进来,你的手艺就是婆家的;二来问苏春喜被拒的话,还留有余地。
“苗苗还年轻,收不了徒。她自己能顾着自己就行了,顾不了其他人。”苏春喜在心里组织了几遍语言,磕磕巴巴地说完,粗糙的手指还扭了扭衣角。
周苗苗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