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孙权敢在距离如此之近的地方伏杀他们,又岂会没有后招呢?
只见逍遥津的渡口处,却突然响起一声声震天动地的锣鼓声。
瞬间就完全掩盖住庐江将领们,口中发出的求救声。
“船靠岸啦!大家都排好队,一个一个登船啦!”
“快登船啦!咱们江东乃是礼仪之乡,都先排好队。让庐江郡的兄弟们先上船,咱们都不要起哄拥挤啊!”
……
渡口上,百余名手执锣鼓的江东士卒,正拼命的敲打着锣鼓,使劲的呼喊着让大军渡船。
看着喊的喉咙都快冒烟的江东兵,许多正在排队的庐江兵,都对其好感倍增,深感江东真乃礼仪之乡。
纷纷开口,朝着旁边正排队的江东兵们,伸出大拇指,点赞道:
“你们江东的兵,人还怪好嘞!”
远远的望见这一幕,
张辽嘴角上扬,隐隐露出一抹笑意,因为他已经能够确定孙权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了。
“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”
“兄弟们,这泼天的富贵,终于又轮到咱们了。”
张辽提起长枪,遥指逍遥津上的敌军,虎咆一声。“兄弟们,握紧你们手中的兵刃,随我一起冲锋陷阵,血洗逍遥津。”
“血洗逍遥津……”
八百虎贲骑皆齐声呼喊,纵马漫过荒野,朝着逍遥津上的敌军,轰然杀去。
张辽征战疆场,向来有勇有谋,他没有选择率先杀向渡口的数万吴军。
而是突发奇想,直杀向荒野之上的数百江东弩兵。
那些手执强弓劲弩的江东兵,正在锣鼓喧天的巨响掩护下,尽情的疾射弩箭。
毫无防备的他们,压根就不知道张辽等人已经突然杀至。
仅是一波铁骑冲锋,数百江东弩兵就被杀得措手不及,仓惶而逃。
而对于遭到伏杀的那些庐江将领,张辽并没有斩尽杀绝的想法。
因为他深知一个道理: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
敌人的敌人,那就是朋友。
“大丈夫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,应当战死于疆场之上,岂能败于一些鬼蜮伎俩?”
“我张辽,从不屑于趁人之危,尔等大可自行离去!”
“待到以后疆场相逢,尔等依旧是我张辽之敌,吾亦必杀尔等。”
言罢,张辽不再理会那些人,直接率领八百虎贲骑,加速朝着逍遥津渡口处的敌军,轰然撞去。
见此一幕,周遭的一众庐江将领,皆是感激涕零。
但想到方才险些被江东兵乱箭射杀的情景,他们不由得怒火中烧,嘶吼道:
“孙权小儿,碧眼鼠辈,竟敢设计围杀我等。”
“士可忍,孰不可忍。咱们这就回到营寨里,召集兄弟们,跟孙权小儿拼命……有卵子的都跟我上。”
“走!咱们跟孙权拼了。”
那一群幸存的庐江将领,各自怒势汹汹的返回营寨,纠集起数千庐江兵,径直袭杀向江东军阵。
须弥之间,逍遥津渡口,彻底乱成一锅粥。
八百虎贲骑的轰然杀至。
数千庐江兵的临阵倒戈。
使得渡口处的数万江东兵,暂时陷入呆滞,完全就是一头雾水。
皆暗道:这些庐江兵怎么回事?明明昨日还在一处战壕里作战,今日怎么就突然跟敌军联合起来了。
眼看着已经袭杀而至的数千名庐江兵,江东兵们不及多想,也只能奋力迎战上前。
混乱的局面,使得江东兵们压根就分不清敌我。
不由分说,直接就挥刀砍向周围所有的庐江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