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的大戟士越来越多,乌泱泱的如同蚂蚁一般,前仆后继的围拥而上。
赵云手里的龙胆亮银枪,依靠着精巧绝伦的枪技,挥舞的密不透风,使得周围敌军难以寸进。
银枪所过之处,专挑敌人的头颅和心脏部位刺入,力求一击毙敌。
没过多久,赵云在一枪挑死一名敌将的时候,突然有人用长戟,刺在了战马的腹部。
战马瞬间悲鸣一声,连人带马重重翻倒在地。
赵云的身体还未接触到地面,立即伸出左手,猛的按在地面上,用力撑起身体。
“咔嚓!”
同时他的右手抡圆手中银枪,逼退周围准备一拥而上的敌军。
待到翻身起来,赵云的左臂因为刚刚的剧烈动作,已经脱臼,就那么死气沉沉的垂在肩膀上,完全使不出劲。
赵云也是狠人,猛一咬牙,强忍着剧痛,以最野蛮的方式,用自己的右手,接上脱臼的左臂。
钻心的剧痛,使得赵云后背冷汗直冒,衣袍被汗水浸透。
顾不得许多,赵云一把扯下腰间的酒壶,高高举起,兜头浇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。
借助酒精简单的清理一下身躯上的伤口,以及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经,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而后,他一把甩飞酒壶,一手高举亮银枪,怒吼道:“疆场尽弛聘,枪出敌胆寒。常山赵子龙在此,尔等可敢与我死战?”
匹夫一怒,尚可血溅五步。
更别说是如今大怒状态的赵云,简直就是开挂般的存在。
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周围被震慑的敌军,在后方张郃的命令下,只能硬着头皮,围杀过去。
而此时,原本受伤倒地的战马,嘶鸣一声,竟奇迹般的重新站起。
赵云看准时机,双腿一蹬翻身上马,开始在乱军之中继续厮杀。
仅仅盏茶功夫的时间。
赵云的战马上、长枪上、白袍上,全都凝结上一层厚厚的血痂,杀得白袍为血袍、白马为血马。
“单枪匹马突重围,攻守进退须兼备。马似飞萤,枪如霹雳。骁将者何惧风雨劫难?”
“感主公知遇之恩,纵使万军丛中,吾亦能杀得七进七出,百战皆胜。”
周围的大戟士,都被赵云的超强武力和磅礴气势所震慑。
互相对视几眼,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惧意,都不敢继续上前。
眼看大戟士们一直拿不下赵云,负责压阵的麴义不由得眉头紧锁,强势的开口说道:
“张将军,还是让你的大戟士们退到后面,换我先登营的弩士上吧!”
“就连昔日的白马义从都覆灭在我的先登弩之下,我就不信他能挡的住。”
也不管张郃有没有同意,性格骄纵跋扈的麴义一挥手,就向身后先登营的战士,吩咐道:“先登弩士,给我上……”
只是话音未落,就有一名哨骑禀报道:“启禀二位将军,后方突然出现三千名铁甲骑兵,正在向此地杀来。”
张郃赶忙询问道:“三千铁甲骑兵?莫非是大雪龙骑军?”
哨骑赶忙回道:“回禀将军,并不是大雪龙骑军。而且对方的旌旗之上写着“陈”字。”
张郃暗暗咂舌,因为据他所知高义军中好像并没有姓陈的善战将领。
反观麴义却没有这么多的顾忌。
自从他带领先登营在界桥之战,成功伏杀白马义从之后,就开始变得狷狂倨傲,目空一切。
“区区三千敌骑,本将军这就带领先登营剿灭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