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相似,只是多了这块疤痕。”
“你怎么会见过我的母亲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“无需着急,”他俯身贴在我耳旁说道,“我说过,今晚我全都告诉你,不如你我坐下,一边喝茶,一边赏月,一边慢慢说岂不好吗?”
他一扬手,坐在石凳上,开始斟茶。
见我不动,他起身将我拉至他身边坐下:“此处夜晚无人经过,你大可放心。”
他递给我一杯茶,我伸手接过,一饮而尽。
他诧异地看着我笑道:“你不怕我下药么?”
“若是要害我,那日你大叫一声我就没命了。”我没好气地看着他。
“话虽如此,可是,”他谑笑道,“这世上可不止毒药能害人。”
我不解地看着他,他却笑着对我摇摇头:“没想到你如此单纯可爱!”
虽是恼怒他的嬉皮笑脸,我依然忍住怒气:“别废话了,你快些说吧。”
“在下萧任归,衡王妃是家中长姐,家父萧德曾与令祖父交好,同为开国之臣,我在十岁之前也曾多次随家父到白府,所以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,那时我常带你玩耍,也算是两小无猜了。而你母亲,白家少夫人,我也是印象深刻,她真是个大美人。”
他说着上下打量我,“只可惜你......”
我将信将疑,轻哼一声: “十多年前的事情,你何以记得如此清楚?连我娘的长相都没忘,别再编故事了。”
他并不理会我的怀疑,起身继续说道:“后来,白府出事,家父也曾上书力保国公大人,可惜无用,心中愤懑,只能提前告老还乡。”
“就算我相信你,那你是如何肯定我就是白凝思?”
“起初,我确有怀疑,是不是认错了人。后来我派人查找了你的来历,你的年纪与凝思一样,还是文钢家的婢女,我就几乎肯定了。”
他看着我满脸疑惑,笑道:“当年是文钢亲自带人到白府抄家的,他要救出一个小女孩,并不难。而你自己也告诉了我你就是凝思,我的字条上写的是‘白姑娘’,你的到来就是承认了你的身份。”
他复而坐下斟茶自饮。
“那你找我的目的?”我不相信他找我来是为了叙旧。
“帮你。”他再一次为我斟满,“帮你洗冤复仇。”
“有什么条件?”我端起茶,抿了一口。
“事成之后,你以身相许。”他挑了挑眉,笑道。
我一惊,噗的一声,满口的茶水喷在他的白袍上,愕然地看着他:“什么?”
“怎么,不行?”他伸手将我嘴角的茶水拭去,此人居然如此轻浮。
“我,不需要你帮忙,”我忍着怒气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,“只要你不将我的身份泄露,我就对你感激不尽了。”
我起身准备离开,却被他拉住。
“一句玩笑话,别当真,我可是诚心要帮你的,你尚不知你的仇人是谁,打算怎么报仇呢?再闯一次书房吗?”
我看了他一眼,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他所谓的真诚,却还是轻浮不屑的笑。
只是他说得有道理,凭我之力,确实很难查出谁是陷害白家之人,就算知道了,那人一定是位高权重,我亦很难将其扳倒。
眼前之人虽总是嘻皮涎脸,不太正经,但毕竟是衡王的内弟,看起来对我并无恶意,说不定可以帮我,何不与他合作?
我回身坐下,自斟一杯茶:“好,那我们好好谈谈。先告诉我是谁陷害我祖父的。”
他轻轻一笑,亦回身坐下:“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杨俊泽,当年他只是吏部的侍郎,白家出事后两年内,他成为先帝的心腹之臣,如今辅佐新皇。太师穆霖,当年是督察院右副都御史,白家败后,他任太子太傅,如今权倾天下。”
“你是说,他们二人就是陷害白家之人?我为何要相信你?”
“凝思,我们是世交,我不会骗你。这几年我一直跟随王爷身边,对朝中之事还算清楚。”
“可是,这些都是极端机密之事,他们二人定是密奏先帝,你如何能轻易知道?”
“这个……”他稍稍停顿一下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 “宫中一直有王爷的耳目。当年的皇太子体弱多病,如今的皇帝年少无为,衡王战功赫赫,实乃一代明君,我实话告诉你,王爷早就想取皇位而代之了。”
先帝除太子外还有五子,均封为王。二皇子慎王易弘诗,赐封地延西府,四皇子衡王易弘诺,赐封地北都府,七皇子煊王易弘证,赐封地成南府,八皇子英王易弘诀,赐封地东原府,十皇子裕王易弘诚,赐封地新安府。
当今皇上年幼,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