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为何不与太后娘娘商量着让她帮衬呢?”仔细考虑之后,我说道。
“她怎会帮朕?”他轻叹一声,抬头看着我,目光无奈晦涩,“她与太师素来往来密切。”
“可是…”我不明白。
“她并非朕生母。”易扬熙起身,迈步至窗前,看着窗外一片秀竹。
我静静地看着他,这些是我之前并不知晓的,在宫中亦并未听说过。
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,甚至包括那个被他称为母亲的太后,这应该是他刻意隐藏自己的原因,他确实需要一个知己,也许,连日的相处让他认为这个人可以是我。
“我的生母是父亲的嫡妻,”易扬熙缓缓道来,“在我五岁时病逝了。”
他从怀中拿出那支玉萧,“这支萧和那把焦尾琴就是她留下的,我的母亲精通音律,我最多的记忆就是母亲在这竹林中吹萧的样子。”
他转过身看着我,“那天的你,就让我想起了她,不知为何,总觉得你与她眉宇之间有许多相似。”
我恍然,这应该就是我能成功到他身边的原因吧,可是,我不明白,我怎么会像他的母亲呢?
“幽蓝,这些话我从未跟人提起过,”易扬熙凝视我许久,“你是我在这宫中唯一的朋友。”
“皇上…”我低下头,避开他真诚的目光,这份信任让我倍感沉重。易扬熙,对不起,我会让你失望。
“启禀皇上,穆太师在门外候旨。”一个公公进来禀报。
易扬熙转身回至案边坐下,我抱起纯心欠身退下。
“老臣参见皇上。”案下穆霖跪地俯首。
“穆卿平身。”易扬熙一如往日之不以为然。
步出后门外,天气阴沉,朱墙殇冷,我轻抚怀中的纯心,倚靠在殿柱旁。
杨奭应该就是杨俊泽之子,他们为何突然如此着急的把御林军控制在手呢?莫非其中有何变故是我所不知道的??
11、福兮祸所倚
◎“姐姐。”
我循声看去,是采奴一脸欣喜向我小跑过来。
……◎
“姐姐。”
我循声看去,是采奴一脸欣喜向我小跑过来。
我微笑着,“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?”
“姐姐,可是个大好消息呢。”她看了看四周无人,贴近我的耳畔, “那个打你的杨主子昨儿个出宫了!”
我怔然:“这是为何?”
此前杨爽似乎对后位志在必得,如今突然离宫,这太奇怪了。
“我听抚辰殿的宫人说是她突发红疹,太医诊断是疫症,太后便让她回家静养了。”采奴拍着手,“这下好了,没有人再找姐姐的麻烦了。”
疫症?最近,宫内外并未听说有这病,她怎么会突然染上呢?我暗自思索。
“姐姐,怎么不高兴么?”采奴见我如此,收起笑颜。
我忙笑道:“自然是高兴。只是担心宫里还有人染上此病。”
“不会的,太后已命秀女挪出抚辰殿,搬去春禧殿,接近过杨主子的宫人也被禁足了,今日还派人在抚辰殿周围熏些艾草祛毒呢。姐姐不必担心了。”
我点点头:“采奴,你去太医院为皇上配些预防的药,身边的宫女公公们也要用些。”
采奴答应了一声,转身小跑着去往太医院。
我放下纯心,转身前往抚辰殿,杨爽病得突然,我必须查个究竟。
快步穿过御花园,我一直低头思索着,突然抬头,却发现陆婉儿迎面走来。
“幽蓝给姑娘请安。”我欠身行礼。
“起身吧,你已是皇上身边的人,我不敢受此礼。”她淡然而语,冷若冰霜。
我起身微笑,无须对她有何解释,任何言语均属多余。
“听说抚辰殿有主子突染恶疾,不知姑娘身体可好?”
“劳你费心,太后已让御医为我等看诊,一切安好。只是,”她停顿一下,别有蕴意地看着我,“之前从未听说宫中有此疾,杨姑娘不过半日不见就染此重病,确有些蹊跷呢,如今也只有祈求她早日康复才好。”
我点头道:“姑娘没事就好。奴婢先行告退。”
陆婉儿浅笑颔首,我欠身待她走后,便继续向抚辰殿走去。
走近殿旁,却不见一人,果然已经全部离开了。
“杨姑娘不过半日不见就染此重病,”回来路上,我细细品味刚才陆婉儿说的话,她也在怀疑杨爽的病不寻常,却故意透露给我。
猛然间,我发现,一直忽略了这个人,陆婉儿,她沉稳内敛,与其他秀女刻意讨好皇帝和太后截然不同,而且在宫中我曾与她最亲密,以她的聪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