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说道,“还是改日吧,你现在身子虚弱,不如等你伤养好之后,我必会原原本本告诉你。”
“不必了,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淡淡地说,“自从离开文府,什么事情我没有遇见过?”
“好,我告诉你,”他轻叹一口气,继续说道,“这个作画之人,便是你母亲最爱的人,他是……”
“青儿,”一个重重的声音传来,微微有些愠怒,打断了墨青的话。
我们回身,却是江全。
“江前辈,”我微微俯身一福。
他对我淡淡点头,便已快步行至墨青面前,将画一把收起。
“主人传话下来,此事容后再说。”他将画轴卷起,转身欲离开。
“等等,江前辈,”我拉住他的手臂,“幽蓝不明白,这究竟是何意?”
“姑娘,还是先行休养吧,”他微微用劲挣开我的手,说道,“至于你想知道的,青儿刚才也已说过,必会告知姑娘,只是,并不急在一时。”
说完,他已经拉着墨青要离去。
墨青看了看我,又回身向江全询问:“师父,”
江全并不理会他的问话,对我说道:“小徒并不知悉内情,姑娘若想知道一切,明日辰时在此等候在下,在下必当奉告!”
说完,已拉着墨青转身离开。
第二日,已近辰时,我独自坐在氤香亭中,昨晚一夜未眠,似乎总有不祥之感,墨青说,这些秘密,恐怕我难以承受。而江全,昨日匆忙将他带走,让我更加疑惑,究竟有什么事如此重大??
36、真相浮水面(2)
◎“在下来晚了,让姑娘久候。”
我抬头,江全已在亭外,迈步踏上……◎
“在下来晚了,让姑娘久候。”
我抬头,江全已在亭外,迈步踏上台阶。
我起身微微行了个礼:“江前辈。”
“姑娘不必多礼。”他扫过我的脸颊,说道,“姑娘脸上的伤已愈合,只是,这疤痕……”
“不打紧。”悦己者已经不在,容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。
“江前辈,玉林山的规矩,你们肯定不会白白告诉我这些秘密,我只想知道,我该如何交换?”
“这个,不急,”他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坐下,微微思索片刻,“若在下猜得不错,姑娘听了其中曲折,必会与玉林山合作。”
“前辈请说。”
“当年,前朝宣宗弱懦无能,朝廷腐败,民不聊生,于是便有了文萧起义,这个,想必姑娘该听说过。”
我点点头:“其中,‘文’是文钢之父文平康,而‘萧’是开国功臣,安国公萧龙山。”
“不错,正是以文平康为首,他自封为淮安王,建立了淮安一带的政权,可是为何后来称帝的是默默无闻的易准,你可知道?”
“这个幽蓝曾有耳闻,是因为淮安王将最心爱的嫡长女,嫁给了易准,后觉得他又帝王之才,所以,才将王位传与他。”
江全别有寓意地点了点头:“当年淮安王只有两子,次子文钢,便是如今的北都布政使,而长子文铖,早在一场征战中意外身亡。文康平一直将长子文铖视为继位者,他死后,唯有的次子文钢却因忤逆父亲,被赶出淮安,不得已,文康平才将王位传与了易准,而在三月之后,他也突然去世。”
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:“难道其中有何隐情么?”
江全看出了我的心思,他点点头:“正如姑娘所想,据我们暗查当年文铖与文康平身边的人,他们的死颇为蹊跷。文铖表面是中箭身亡,可他却有中毒的迹象。”
“是箭上有毒么?”我问道。
“他们当时确实以为是箭毒,可后来才发现,箭上并无毒。”他悠悠说道,“还有文康平,他素有喘症,饮食衣物都非常留心,可他却是死于突发的咳喘。”
“难道是,易准?”我问道。
“以我们的多方暗查,确实与他有关。”他目光落在我的脸颊,却又仿佛是看着我身后更远的地方,“所以文钢,我相信,他也有过调查,因为,他的忤逆,本不该有如此严重的后果。”
江全看了我一眼,继续说道:“他只是与前朝郡主相恋,并无其它,而那位郡主,便是前朝豫成王之女,蕙寒郡主。”
“蕙寒郡主?”我霍然起身,“是我母亲?”
“不错,就是你的母亲,岑蕙寒。”他注视着我,没有一丝表情。
“为什么?”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,这些我从不知道,“难道,那画的作者,就是文钢?”
“正是,他曾与你母亲相恋,后因此事被文康平赶出淮安,你母亲也被豫成王禁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