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一样,没什么趣味了。”秀儿兴致勃勃地指着前方说道,“等梅花谢了,就该结果子了。”
“这梅子也能吃么?”我好奇地问道。
“不行,太酸,”秀儿皱了皱眉,摇摇头,“不能生吃,我们村上人都是摘了晾干做蜜饯吃,放些糖,酸酸甜甜地很是馋人。”
说着她又噗嗤一笑:“夫人若是有喜了,定爱吃这个。赶明儿,我让爹娘多做些,为夫人预备着。”
“你这丫头,”我啐了她一声,“越发不懂规矩了,居然拿我取笑。”
“夫人饶命,”她吐了吐舌头,向我甜甜一笑,“夫人可要下车看看梅花,秀儿给你摘几枝,咱们回去插在白瓷瓶中,可好看了。”
我看着近在眼前的一株株红梅,略思索说道:“不了,天气冷,我们也赶了许久的路,还是别耽搁了,早些到才好。”
“嗯。”秀儿有些悻悻然地点点头,却不舍地看着车外的梅林,轻声叹了口气。
几场大雪过后,这个远在山谷中的小村庄似乎彻底宁静了下来,听秀儿说,进山的路本就陡峭些,如今大雪封了山,更加难走,也就无人出入了。
我站在屋檐下,看着若柳絮一般的雪,一簇簇,一团团,来时纤尘不染,落时点尘不惊,目光所及之处,冷杉苍松都变成了琼枝玉珂。黛色的苍穹下,散落着朵朵白花,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。雪悠悠地飘着,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。
“外面怪冷的,夫人快进来喝口热茶吧!”
我回身,是秀儿的母亲冯氏,她拿着一件羊毛披风,为我披上。我朝她笑了笑,点点头,随她进了屋。
秀儿还躺在火炕上吃着干果子,见我进来,赶紧起身相让,这丫头,一回家就变回了原来那个没长大的孩子,懒懒地赖在爹娘的身边,家里的活都是冯氏来做,我看她玩得开心,就免了她平日里对我的随身侍奉。
“好了,你别动,好不容易回了家,就让你享受几天。”我把她按回,轻声笑道。
“还是夫人对秀儿最好了。”她不顾满嘴的果子,拉着我的手说道,“秀儿知道夫人闷,等雪停了,我带夫人到前面的树林里捕鸟去。对了,爹和弟弟上山打野兔,不知道有收获没有?”
“我看是你这丫头闷了吧,刚才我瞧着雪已经小了许多,今儿就该停了,不如我们吃了午膳就去吧。”我看着她有些期待的眼神,想了想说道。
“夫人最聪明,最懂秀儿了。”说罢,便丢了手里的果子,赶紧笈了鞋穿起了羊绒厚袄。
“看你急得,吃了午饭再去。”我笑着在她身后说道。
出门见雪差不多快停了,秀儿央着冯氏快快做了午饭,急急地扒了两口,就去准备行头去了,独留下冯氏在身后不停地唤她“慢些”。
好容易等我吃过饭,稍稍休息了一会,便禁不住秀儿的反复磨蹭,只得跟着她上了马车。
“雪那么厚,马车能走么?”我有些担心。
“没事,我们只是去前面的林子里找片空地就行,爹和弟弟打猎回来也会经过那里,这一段路雪不深,地也算平整,夫人放心吧。”秀儿自信满满的驾起了马车。
“这里就很好。”不到半个时辰,秀儿已经停了车,跳了下来,指着面前的一片空雪地高兴地说道。
我扶着她的手,跟了下来,看了看四周:“你确定,这里会有鸟过来?”
“不会错的,”她急急地从马车上搬了几样物件下来,摆弄起来,“下了雪,那些鸟很难寻吃食,这是最好捕的时候了。”
我见她用竹枝遍的扫帚,扫了一片雪,露出地面,再用一根小木棍支起一个大竹匾,里面撒下秕谷,小木棍中间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。
“这样就行了?”我有些诧异地问道。
“行了,待会夫人随我到那棵树后面躲着,等那鸟雀来吃谷子,我就在后面把绳子一拉,它就罩在竹匾下了,夫人好好看着,什么鸟儿都有:鹧鸪、鹁鸪,蓝背……”说着,她拉着我躲在一棵树背后,示意我不要出声。
看着她认真等待的样子,我不禁笑出了声,却被她捂住了嘴巴,一边匆忙向我使眼色。
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,果然有一只颜色鲜艳的长尾巴雀儿,已经向竹匾慢慢靠近,似乎犹豫了片刻,那小东西还是钻进了竹匾中,秀儿拉动了绳子,竹匾却并未落下,她再用力一扯,却惊动了那只雀儿,快速飞走了。
秀儿气歪歪地走上前,却发现那根棍子已经断成了两半。
我笑道:“看来是许久未练过的原因,出师不利哦!”
秀儿将棍子换下,闷闷地说道:“真是扫兴,本想在夫人面前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