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去吧。”我接过药,向她摆了摆手。
耳畔却是定楠午间说过的话:“等你生下我们的孩子,我一定会封你作我的皇后,名正言顺的妻子。”
我冷笑一声,吃下一粒药,苦涩无比,果然是极阴寒之物,若是我每日坚持服用,恐怕此生都不会有孩子了。
这样就好,如今我与他之间只有利用,我想靠着他为白家洗冤复仇,他把我推上宠妃的位置保护他的心上人,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爱,没有孩子,余生就不会有牵绊。
——
厚厚的积雪终于伴随着严冬的离开而消失殆尽,春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,我静立在院内,看着那几棵银杏慢慢地吐出新芽,手中喂着一只定楠前日差人送来的一只玄凤鹦鹉,逗着它让它学说话。
“娘娘,”缎儿行至我的身旁说道,“晋王妃求见。”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我轻拍去袖口的几片鹦鹉扑扇下来的羽毛,转身步入殿中。
宋玉莹自从那一次与我聊得甚欢之后,只要入宫请安,就必会来蒹葭宫坐坐,宋如霜也在她的带领下来过两次,对我的不计前嫌甚是感激。
而我也不抗拒多她们这两个盟友,毕竟我的身后没有家族的支撑,若想独自一人在后宫生存,太难。
“玉莹今日看起来似乎有些心事,”我喝了一口手中的茶,看着有些情绪低落的她开口说道,“不知可否与本宫说说?”
她有些介意地看了看我身后,欲言又止。
我吩咐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缎儿等人应声退出,宋玉莹才开口说话。
“唉,”她轻叹一声说道,“娘娘不知,如今皇上对我家王爷的态度越发冷淡,昨日上朝时,还将王爷的几个心腹门客调离了原本的职位,明升暗降,到那穷乡僻壤任职去了。”
“这些朝中之事,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。”我正色说道,“后宫不得妄议政事,玉莹。”
“玉莹知道,可是,”她轻叹一口气,“我家王爷毕竟是皇上的嫡长子,却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得罪皇上,如今,皇上倒是甚器重几个王叔,王爷在家也是心情烦闷,对玉莹更加不屑一顾,娘娘,您可要帮帮玉莹。”
我浅浅一笑,已经猜到她今日来的目的,可是,她不知道,定楠永远不可能器重易弘诺的儿子,尤其是忌惮晋王这个嫡长子。
“本宫如何能帮得了你呢?”我笑着轻轻吹去盖碗中漂浮着的茶叶。
“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,”宋玉莹见我如此说,知道有希望,便笑道,“只要娘娘能常常说说我家王爷的好话,晋王和玉莹感激不尽。”
“这个不难,只是,”我放下手中的盖碗,装作不经意地说道,“本宫略看过些旧史,看到书上曾说,储君乃立国之根本,历代君王都以立太子来防诸王的明争暗夺,而储君之人选,宜以嫡长子为首选。”
“娘娘的意思是……”宋玉莹有些欣喜地问道。
“本宫没有任何意思,只是与玉莹你聊聊史书而已,”我悠然笑道,“本宫才疏学浅,读书甚少,只记得这些东西,希望玉莹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娘娘所言甚是,玉莹谢娘娘开解。”她起身向我行了个礼。
我说道:“近段时间,玉莹若是没什么事,就不必再来蒹葭宫了。”
“娘娘,这是为何?”她有些诧异。
“你还希望我在皇上面前替晋王美言么?”我反问道。
她沉思片刻,才笑着点了点头:“还是娘娘思虑周全,玉莹这就告退,不打扰娘娘。”
我轻声笑道:“你去吧,顺便告诉宋妃,让她没事来我这里坐坐,一个人总是烦闷得很。”
“是。”她应声离开。
她的身影渐渐远去,消失在殿门口,我的笑容也瞬间隐去,定楠,恐怕不久你就会多了不少烦心事吧。
一连好几日的晴好天气,我不愿辜负了,便拉着雪芙在御花园里闲逛,经过假山时,我突然崴了脚,便停在原地,谁知却听到了几个宫女的议论。
“听说贤妃娘娘可是群芳院出来的。”
“群芳院是什么地方?”
“这你都不知道,群芳院是京城最大的妓院了。”
“妓院?”
“嘘,小声点,别让人听见了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啊?听说贤妃娘娘的父亲可是朝中的一位大人,她怎么会到妓院去呢?”
“谁知道?不过有人曾经在群芳院见过她,后来怎么又成了官家小姐又入了宫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不止这些,我听宫里的老嬷嬷说,这贤妃分明就是先帝身边的近身宫女,当年迷得先帝连后宫都不踏入,只日日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