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用自己本来的名字。还有梓杰,凝思已经找到了他,我们姐弟团聚,爹娘就不必为我们操心了。”
泪水滑落,深深地渗入到泥土中,我轻轻捧起一抔土,放在了胸前,或许,这里,还有他们的温度。
许久,我才缓缓起身,看着修缮一新的后花园,仿佛可以看到有个女孩正在前面的柳树下荡着秋千,身旁的年轻妇人看着她,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我对身旁的雪芙说道。
“夫人,”她轻声问道,“这里,就是您以前的家么?”
“是。”我答道,转身又看了几眼,贪婪地想记住每一寸土地,才恋恋不舍地说道,“回去吧。”
这段时日,我每日在静心堂学着做早课晚课,闲时抄写佛经,偶尔找寺中大师参悟佛理,慢慢地放下爱恨嗔痴,内心才真正地沉静了下来。
这一日,我与雪芙外出选购了一些顺手的笔墨纸砚,回到正觉寺,却见寺外人头攒动,似乎有一行宫中仪仗在此停留,看阵势,应该是来了不少人。
“夫人,这是……”雪芙指着前方,诧异地问着我。
“我们走,”我淡淡地说道,“如今宫中的一切,都与我们无关。”
回至静心堂,却见方丈觉恩大师正在门口等候。
“大师,”我过去见了个礼。
“贵人。”他心知我的身份,每次仅以贵人相称。
“大师找我不知有何事?”
“贵人恕罪,”他向我作了个礼,叹气说道,“本不应该麻烦贵人,只是小寺之中,只有贵人是女子。”
“大师请直说。”我恭敬说道。
“贫僧是想请贵人帮忙,为今日在此的宫中皇妃做一次法事。”觉恩大师小心翼翼地说了他的请求,却被身后的雪芙一口拒绝。
“我家夫人是什么身份?岂是随便让人使唤的?”
“雪芙,”我拦住她,淡笑着对方丈说道,“我年纪尚轻,且初到寺中,佛法不精,资历不够,怎能为堂堂皇妃做法?大师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我微微行礼,拉着雪芙转身回到堂中。
“不知是哪位娘娘,”雪芙恨恨地说道,“好大的架子,居然要夫人您给她做什么法事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!”
“好了,不去便罢,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我换下衣裳,拿起佛经,准备今日的晚课。
雪芙怏怏地为我点上檀香,闷闷地说道:“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正觉寺,我看,分明是做给夫人您看的,居然还不识好歹地找你做法事,真不知她安的是什么心!”
我闭上眼,抚摸着手中的佛珠,默念着经文。
“就夫人您沉得住气,生生地给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妖精给欺负了。”
“菩提本非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何处染尘埃。”我淡淡地说道,“雪芙,跟着我念了这许多的佛经,连这个最基本的都没有想明白么?”
“夫人……”
“烦恼本就是自己寻出来的,别人尚未作践你,自己倒先作践起自己来了,岂不是庸人自扰么?”我闭上眼,继续诵读着早已背熟的经文。
雪芙见我如此,只是嘟囔几句便罢了,起身离开准备晚上的斋饭。
口中默诵着经文,心境也越来越平和,只盼世间一切事,从此与我无关。
“幽蓝你在此短短一个月,竟然就有了如此高深的佛论,确是让人意想不到。”一声娇呼响起,如此熟悉的声音,让我不禁一颤,停住了手中转动的佛珠,缓缓睁开眼,转头凝视着眼前这个身着华服,头插亮闪金步摇的皇宫妃子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我回头不再看她,翻了一页手中的经书,闭上眼继续默念着经文。
“自从你出宫之后,一直都想过来看看你,”她的声音比从前更加轻柔,却多了几分威严,与从前的那个小丫头皓月相比,简直就是脱胎换骨,她轻笑一声,又羞涩地说着,“顺便,为我腹中的孩儿祈福。”
手中的念珠“叮咚”坠地,我愣住,不禁睁开眼轻声回应道:“孩儿?”
“是啊,”她向我走来,我忍不住将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腹部,她轻抚着小腹,洋溢着幸福地说道,“前几日太医刚刚确诊,说是有两个月了,这个小家伙,那么小,就把我害得不成样子,吃什么就吐什么,这不,出来外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才好了些。”
“如此,甚好。”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,开口说道。
她不过得宠了两个多月,就有了身孕,定楠果然是厚待她的。
“皇上也是这么说,先前只有一个小公主出生,咱们皇上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