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上,贵不可攀。这会却因为一个男人放下了傲人的自尊,哭得跟一个吃不着糖的孩童一般。
江沅看着着实有些心中不落忍,遂只得点头应了下来。
夜色融融,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,为那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。
江沅拿着王萱娇从皇后那里骗来的出行令牌,乘着王家那顶紫檀木软轿,“正大光明”地出宫了。
行至不过两刻钟的时辰,软轿便晃悠到了赵府门前。
江沅下了轿,掀开绛红色兜帽,拿眼仔细瞧了番五间估地大门,门栏窗幅皆推光木漆,甚是朴素。门口玉石台阶也是普通的麒麟纹饰,无甚华丽。
余下的只有两边高墙随着地势一路围下去,望不到边,倒是彰显了昔日将军府的气势夺人。
江沅不禁有些怅然,赵家一朝为臣为将,皆世代战死疆场,如今只剩赵凌煜这一根独苗,可怜可叹…
“沅娘娘…我家公子有请。”
侧门出来的小厮未让江沅等多久,似是知道她要来,便不再过多询问就请了她进去。
“沅娘娘请在这里稍等片刻,我家公子稍迅就来。”
那小厮领着江沅左拐右拐,进了一间偏房。
江沅望着周遭的挂满了书画,正中间一张黑漆彭牙四方桌上堆满了纸砚…
唔…这里原是赵凌煜的书房。
江沅走上前看起了桌上的书画。
“白云满地江湖阔,著我逍遥自在行。”
字体遒劲有力,萧散从容,一任自有纵横跌宕之意,着实符合书画主人的气质。
江沅无聊地随意翻看,都是些赵凌煜的练笔书法,看来并非书房,只是无甚重要的消遣之地罢了。
又等了会,赵凌煜还是没来!
江沅有些沉不住气了,明知道自己来了,却还不露面,将自己晾在这到底是何意。
又摸摸胸口的那封信,江沅松懈的心又拎了起来,如今这张“保命符”她都是随身携带,既怕被人抢了,又怕被人惦记,真真忐忑不安!
刚神思飘往他殿,忽闻屋外有说话的动静。
“娘娘…请…”
门外应是有二人对话,其中声线沉沉的男声就是赵凌煜!
就在门即将被人从外推开,江沅吓得赶忙躲进屏风后面…
“娘娘…深夜来访,微臣又失远迎,还望赎罪。”
他的声线一向偏冷,在静夜中听来更像击玉般冰凉,一贯的懒散,没有丝毫的歉意。
“哼!恕罪就不必了,你不是一向讨厌那些虚伪的君臣之礼吗?”
这时女人的声音响起,盛气凌人的气势让江沅惊得差点低呼出声。
“皇后娘娘!”
…她怎么会深夜出现在此处?这太反常了。
江沅将绛红色斗篷盖住全身,抱膝蹲在屏风后面,尽量让自己融进黑暗中。
“呵呵…娘娘今晚如此急切赶来,莫不是真的害怕微臣退婚吧?”
赵凌煜咂摸着下巴,满不在乎地说道自己的婚事,好似与自己无关。
“我倒是想让你退婚,你不若向圣上拒婚啊!我那没眼力的侄女,怎会看上你这种会吃|人的狼!”
王皇后似是气得不行,声音连带着气音颤抖,全程没有摘下玄色斗篷,一个转身,带起的阴风阵阵,不输那屋外的酷寒。
“唔…让我退婚也不是不可以,正好王丞相也未看上我,赵某也非曲意逢迎之辈。只是今天下未定,倭人三番来犯,微臣志在迎敌平叛,!王家女郎…微臣实在高攀不上。”
赵凌煜清声哂笑,眼神居高临下,江沅未听出好男儿的志在四方,只觉得赵凌煜话里有话,城府颇深。
“好你个赵凌煜,你是想悔婚吗?本宫是不会让你如意的!况且圣上赐婚哪能儿戏!本宫今日并非听你在这大谈亲事与抱负。”
王皇后走近赵凌煜,又谨慎地朝四处寻望,躲在屏风后的江沅吓得更是差点趴在地上。
“快把那封信还给我!”
王皇后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狂热的渴望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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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低沉的女声传入耳,却像一道惊天炸雷,把江沅的神思炸地七零八落。
征兵书!谋反?这几个词语江沅怎么都没想到与王皇后联系在一起。
她的儿子帝少辛已是贵为太子,她何故如此等不及要这样做呢?
“娘娘说的是那封…谋反信?”
赵凌煜似一点不惊讶,声音低沉带着点引诱。
“快点说,那晚在皇家行宫,是不是你偷走了那封信?”
对面没有说话,赵凌煜不置可否。
“我劝娘娘还是死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