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走到萧敛竹对面,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:“哥哥,你怎么来了。”
萧敛竹不言,他垂眸看着她的鞋履,萧蕴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泥泞的小道湿了鞋袜,连带着鞋面都沾了泥点子。
她笑着将脚往后缩藏于裙摆下,旋即坐到他对面。
“你去哪里了?”萧敛竹心中已有猜测,但仍出声问她。
萧蕴意听到他的问题,脸上笑容未变,但被压制的愤怒又冒了出来,令她眼角眉梢带了些恼怒。
萧蕴龄还真是好命,外面有个男的帮她杀人,这里又有一个在担心她。
她给自己倒了杯水,因萧敛竹来访的喜悦像被水稀释了般淡若无味:“你想问什么?是想问我有没有去找那个贱人吧?”
“我警告过你,你想要的我会给你,但你不要自作主张。”
“我可没有。”她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,“但是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萧蕴意上下打量着哥哥几眼,萧敛竹生了一副好容貌,比她的丈夫不知好看了多少倍,自然吸引着他人,自作聪明地要帮他铲除异己。
她只是透露了一点萧敛竹在永州的遭遇,便让那个蠢货记恨萧蕴龄。?
第 65 章
◎“你变了许多。”◎
天微微亮起时,萧蕴龄将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推开,她翻过身面对床里侧,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。
身后有人在玩弄她的头发,牵扯着头皮产生一阵酥麻。
肌肤上的掌心灼热,耐心地为女郎按摩酸软的腰肢,与夜里的强势浑然不同。
萧蕴龄手指勾着破开的青色帷帐,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了上边的丝线横亘在裂口之中。
“你夜里离开,是去做了什么?”
最初她闻到了沈策身上的雨后青草味道,但在他靠近时,那些草木香气中,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锈味。
这些味道在浴池中消失殆尽,她也是此时才想起。
“无事。”沈策将人抱在怀中,她像是生来便与他契合般,在他将人拥在臂弯中时,心中缺失的空洞就被填补上。
他说过会为她摆平脏污的事情,萧蕴龄大抵猜到他是去做什么,遂不再问,她不能在他面前过于关注这些事。
她转过身看向沈策,余光是已经残损的帷帐,蜡烛燃烧了一夜,烛油已凝结成泪。
入目的便是他脖颈上被指甲划伤的痕迹,还有一些更细密的红痕掺杂其中。
他脖子上这样狼藉,后背更是不能看了。
里衣遮挡了他的身体,萧蕴龄无从查看被他抓得怎么样,她眷恋地趴在沈策身上,指尖轻抚他的伤痕。
“我不想现在有孩子。”她听着沈策心脏的跳动声,话一落下,腰上的动作便加重了几分。
萧蕴龄恍若未觉,她手上的动作依旧轻缓,脸上笑容温婉,柔软无骨的身姿像是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,夜里顺从听话,但也在他不注意时将尖刺扎入他的身体。
头发被拉扯着往后,连带着她的脸往上扬起,杏眼涟漪,长眉妩媚,她唇瓣微微启开,吐息急促。
她是无力反抗他的少女,单纯地接受他的馈赠。
她对他喜欢的模样信手拈来,但是眼角眉梢是难掩的得意,即使再如何伪装成懵懂害羞的少女,他依旧从她眼眸中看出精明算计。
“你变了许多。”他审视的目光从她的脸往下,似乎要透过她的血肉看到她内心的灵魂。
她一步步试探着自己的重要性,查探对方的底线。
“那哥哥看我有没有被鬼魅附体?”她娇笑着,引着他的手掌去查探她是否有变化,丝毫不觉羞赧。
掌心下是跳动的心脏,她的动作有着献祭的忠诚,但是再往下,是微微鼓起的小腹。
她学着他夜里的动作,牵引他的手指,表现得再像虔诚的信徒,却依旧不喜欢它们。
“学得真快……”
其实她与初见时相同。她是聪慧的女子,细心观察周围的一切,在她第一次在誉王面前见到他时,便从父亲的言行态度中推断他的身份,并在找到机会时与他交易。
周围人做什么,她便学什么。
沈策不知道她的姊妹是什么性子,但他对萧华私下的生活有所耳闻。
他收回指节的掌控权。
萧蕴龄舒服得半眯着眼,比起狂风骤雨的猛烈,她更喜欢此时缓慢的研磨。
只是堪堪轻吟片刻,她便又如飘荡的小舟被风雨浇打得摇摆不定。
肩膀上又传来报复的刺痛,她咬得越深,他手上的动作便越不留情。
萧蕴龄从他肩膀抬起头,血液将她的唇瓣染得更加红艳,被桎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