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披件衣裳。”
沈策垂眸看着她,她檀口微张,沾上一片湿润。
等萧蕴龄回看他时,发现他的视线并未落在她的脸上。她微微别开脸,小腿悬在空中,从脚踝到足尖,几乎绷成一张拉满的弓。
“想在哪里?”他说着,在架子扯下一件衣服将她包住。
萧蕴龄一时没有听清,问道:“什么?”
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笼子里。”她轻声说道,便看见沈策的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。
没有点灯,那些飘浮的金色丝线又璀璨闪烁在萧蕴龄眼前,她伸手试图抓住它们,但还未触碰到,便被握着手腕压在头顶。
四处都是温暖柔软的毛毯,她有时无法辨析自己在哪里,偶尔她抓住了金线,在一片滚烫中,它是唯一的冰凉。
幽暗是隐秘与污秽的生长之地。
他正在做,他设计这个鸟笼时最想对萧蕴龄做的事。
那些从前他需要一边哄着她才能让她答应的事。
但是今天她很顺从,接受他的一切。
察觉沈策想要离开,萧蕴龄用力地抱紧他,他的头发丝丝缕缕地与她纠缠在一起,有些陌生的感受令她失神了许久。
沈策伸手按压着她的小腿,痉挛的疼痛得到缓解,萧蕴龄目光在腿上的指印停顿了下,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。
沈策问她:“怎么愿意了?”
他说着,要抱她去沐浴,萧蕴龄压住他的手背,制止道:“再等等。”
她被抱得稍微坐起来,索性踩在沈策的手臂上,让自己的腰抬高些。
“我太无聊了,想生个孩子。”
她每天都在喝沈策送来的药,知道那药是用来调理身体,便于受孕的。
沈策既然让她喝药,说明他不排斥与她生儿育女,可是她说完这句话,却被他直接抱起,不等待她继续提高怀孕几率。
她置身于温水环绕的浴池时,终于看清了他沉凝的脸色,他周身萦绕阴鸷之气,吓到了她。
萧蕴龄不理解沈策的阴晴不定,但这一夜还是风平浪静地度过了。
沈策出门前,看到了桌子上的花环,他只看了一眼,对它没有兴趣的模样。
在他走后,萧蕴龄将花环拿在手中,她每天都要戴一个,最开始他还会接过来看一眼,之后便不再在意它。
冬日没有太多花朵盛开,但吴百山每日送给她的花环样式还是尽可能不同。
萧蕴龄将一些装饰用的花苞捋开,黄色的花粉沾在她指腹,掺杂在花粉中,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。?
第 81 章
◎刚才如果他敢出声,她就与他一起死在这里。◎
寒风夹着细长的雨水刮在脸上和裸露的手背,一人一马奔跑在山林中,背影迅疾,直至停在山腰一居所门口。
沈策跳下马,等候的小厮忙上前接过缰绳,再一抬头,主子已经快步往里走去。
“这么冷的天,主子怎么不坐马车?”小厮拉着马儿,就站在门口的这一会儿功夫,他已经觉得手脚冷得僵硬。
“可能骑马更快吧。”另一人猜测道。
有什么需要主子着急的事吗?小厮想不通。
沈策推开门扉,屋内烧着炭,扑面而来的温暖令他周身的寒意更甚,雨水的湿冷渗入骨头缝隙。
屋内灯火通明,蜡油缓慢流淌,可是没有其他人在,他走过墙壁之后的密道,半边毯子从贵妃榻垂落在地,异域的繁复图案无休止地循环在布匹上。
笼子里也没有人。
他站在妆匣前,与铜镜中的男人对视,沈策看到了他眼中的后悔与不满。
他不该把吴百山放进来,她也不能弃他离去。
身后的脚步声伴随清冷梅花香气而来,光滑可鉴的镜面上,抱着满怀红梅的女郎身姿婀娜,看向他的目光疑惑不解。
“你为何停留在镜子前?”她的声音如清泉滴落在他眉心,令他瞬间神智清明。
他试图让自己放弃阴暗的欲望,但这几日的患得患失让他明白了他不能失去萧蕴龄,明日他便将吴百山与她分隔开,他不会再给她离开的任何机会。
萧蕴龄看向镜中人,他的眉心舒展开,眼眸浮现笑意。
奇奇怪怪的。
她走向铜镜旁素白的瓷瓶,将怀中的梅花插入瓶中,带着湿润水汽的怀抱从身后拥着她,萧蕴龄修剪花枝的动作一顿。
沈策靠在她肩膀,他看着多余的花枝被剪下落在她的手心,问道:“哪来的梅花?”
“侍女去山中折来的。”
她仔细收在手心的花枝还是全都掉在桌上和地面上,萧蕴龄手掌压在冰冷镜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