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!
又是一坨。
是不是刚刚那只不好说,不过这只绝对是精准定位,一坨乳白色的鸟屎从天而降,正好掉在昂着脖子仰着头叫板的侯亮平的嘴里。
这把侯亮平恶心的。
四个月的孕妇也没他动静大。
就在这时。
脚步声响起。
“是侯亮平同志吧。”
说话的是一个身穿制服,约莫有五十多岁的守林员,因为风吹日晒,那个守林员已是满脸皱纹。
“你好,我叫刘根,是咱们大阳山守林站的。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。”
对于这个新来的同事,刘根很是热情。
这不是说,他知道侯亮平的家世背景,想要巴结。
到了他这个年纪,再巴结谁,也进步不了。
而是因为,自打他来到大阳山守林站,一干就是三十多年,三十多年,期间很多时间都没见过活人;故此,见到侯亮平这么一个大活人以后,刘根很兴奋。
“你没事吧?怎么了?”当听到侯亮平说有一坨鸟屎拉在头上,又有一坨鸟屎拉到嘴里,刘根对此不以为然,“唉!我还以为多大点事情呢,这是咱们当守林员经常面对的事情,以后习惯就好了。”
经常?
还习惯?
一听这话,侯亮平有点傻眼了。
在刘根的邀请下,侯亮平进了守林站,条件简陋的不像样子。
偌大三间瓦房,也就办公区域有一张桌子,休息室有两张床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“我睡这?”
侯亮平望着所谓的床,傻眼了。
对于大院长大,从小睡惯席梦思的侯亮平来讲,眼前这几张木板拼接,被石头凳起悬空,上面还铺了一层稻草的鬼东西,实在是难跟床联系在一起。
“这是人睡得地方吗?”
侯亮平发了一句牢骚。
这下子,刘根有点不乐意了:“亮平同志,你怎么说话的?什么叫这是人睡的地方吗?我都在这里睡了三十多年了!”
“刘同志,对不起,是我表达失误。我没有别的意思,你千万不要误会。”眼见得刘根有点生气了,侯亮平先是解释了这么两句,随后连忙转移话题,询问了一下大阳山这边的情况以及具体工作事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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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。
对于侯亮平来讲。
他还不如不问这些呢,有道是难得糊涂。
不知道,也就不知艰难为何物。
知道了,反而心中就有了恐惧。
面对着侯亮平的询问,刘根也是知无不言。
“咱们大阳山守林站的工作,其实很简单。就是守护好这片山山水水。扎根基层,奉献青春,预防火灾。每天早上八点起床按时打卡,即便没人监督,咱们也要自觉。之后,在大阳山巡视一圈,然后将工作记录在册,就这么简单。
一天呢,也就走个二十多里地吧。沿途看看是否有安全隐患,如果出现意外情况,第一时间联系相关部门,做出预警。
至于注意事项,也没啥可注意的。对了,你抽烟吗?抽烟啊!抽烟的话,将烟给戒了。干咱们这个工作,最忌讳的就是人为造成火灾。你可别不当回事,其他省,有些山林为啥会出现林火?有天灾,更有人祸。一个烟头,看似没啥,但是却蕴含巨大的隐患!”
说完这些以后。
刘根看向脸色苍白的侯亮平,问道:“亮平同志,你没事吧?看你脸色不是很好!”
“一天要走二十多里山路啊?”侯亮平虽然体魄还算不错,但是一听二十多里,还是被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