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人刚刚看到他治疗的过程，全都在犹豫了。

一个女人突然问道：“莫先生！当真是治好了才收钱？治不好不收钱？”

“当真！”莫凡肯定地说道。

这个女人立刻跪了下来：“求莫先生给我家当家得治疗。”

“你带路！”

来到这家人的屋子，莫凡才知道为什么女人要确认一下治好才收钱了。

她家根本就没有院子，只是三间草屋。

进了屋子后，光线也十分暗淡，根本看不清楚。

莫凡皱着眉头看了闭着眼睛躺在炕上的男人，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：气息烫得惊人。

“我也不能够保证可以救得过来。”

外面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了：“姜先生断言孟义山活不过今晚了！

还要请人治！”

“治不好不给钱呢！”

“死马当活马医吧！”

……

女人听了莫凡的话，也听到外面那些人的闲言碎语。

哭着说道：“莫先生你也听到他们说的了，姜先生说了他活不过今晚。

您随便治都行。”

没有医疗纠纷就好！

莫凡赶紧说道：“来两个人帮忙把他抬到外面去。”

都是一个姓的人，人们马上忙碌开了：

有人立刻搬了两条板凳出去，又搭上门板，铺好被褥。

这才把病人抬出去。

四当家看到这样子就明白：这是将死之人的待遇。

按照习俗，人死在炕上不好，大家都会在人将死的时候把他停放到凳子或者椅子上面。

莫凡也不理睬这些，先给病人注射了一针大剂量的青霉素。

然后又让把这个已经神志不清的人牢牢地绑在门板上，免得动手术的时候挣扎。

这才在他的肩膀上开始动刀。

这人的伤口在肩膀上，是个贯穿伤。

只是伤口感染得厉害。

又是小心翼翼地半个小时过去了，收拾完毕后。

莫凡试了试这个人的鼻息，感觉他出气没有刚才那么热了。

还是包了三袋药粉，同样叮嘱了一下。

这才起身：“把人抬回去吧！至少今晚他不会死了！”

女人立刻问道：“真的吗？”

莫凡严肃地说道：“二十块大洋的事情，我会说假话吗？

你男人醒了之后，告诉他是莫老爷救了他的命。

等他伤好之后，二十块大洋是一定要还的。

要是还不了钱，就给莫老爷做事抵账。

总之人活着，债不消！

这钱是一定要还的。”

“人活着，债不消！”女人重复了一遍这句话。

语气当中多了一丝生气。

她再次跪下来：“莫老爷放心，只要当家的活过来，这辈子给您当牛作马也一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。”

莫凡用最狠的语气，说出了最让女人放心的话。

他再次问道：“还有没有要救治的？”

莫凡在孟家村里面足足忙碌到了晚上八点过，这才把村里的重伤员救治完全。

那些轻伤听说他要二十块包治好，最初还有些犹豫的。

但是病得最重的孟义山这个时候已经清醒过来，并且还吵着肚子饿了，要女人赶紧做吃的。

女人不知道该给他吃些什么，有什么禁忌，赶紧跑来找莫凡求问。

莫凡让她先把药粉给用开水给男人喂下，然后做些稠稀饭让男人吃，忌酒！

这是莫凡给出的唯一禁忌！

家里有病人的全跑去孟义山家看了，这下子都抢着要莫凡去治伤。

二十块大洋的治疗费确实高，但是治好了才给钱，似乎也能够接受。

所有人都看完之后，莫凡又到孟义山家，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