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锦朗刚刚都气死了,此时更是被怼得面红耳赤:“你们长房都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,你们……”
“别笑死人了!”希飏根本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,嘴巴一张、大杀四方!
她冷笑道:“就凭你这为老不尊的玩意儿,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长辈?俗话说,父慈子孝,你这当叔父的,纵容自己的女儿残害姐妹、谋害嫡姐,你还仗着老太太的疼爱,一次次替她开脱。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,我现在合理怀疑,希芸谋害我的事,便是你主使的!”
“你放屁!”希锦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书香门第、名门望族的规矩,气得跳脚,怒道:“你别信口雌黄,胡乱陷害!”
希飏头一歪,咧齿一笑。
这姿态别人做起来,应该是吊儿郎当,可在她做出来,便只有俩字:潇洒!
“你想怎么放屁就怎么放屁,总之,希芸谋害我的事是板上钉钉的,希三爷最好回头看看自己的腚,瞧瞧屎擦干净了没有,可别给我找到机会,找条恶犬来咬你屁股啊!”
这等狂放粗野的话,从她嘴里出来,愣是显不出半点粗鲁。
似乎她说这样的话就是天经地义的!
谁能对一直奶凶奶凶的小猫咪苛责太多呢?
明明这小女娘长得身形高挑,可偏偏那双猫眸,圆润润、滴溜溜,总是神采飞扬的样子!
“你这个贱丫头!”希锦朗恼羞成怒,卷起袖子就要上前打她。
见状,希恒倏地上前一步,一把捏住他的手腕,将他甩开!
希锦朗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在地,幸亏他身后的小厮扶了他一把。
而在这混乱之中,谁也没注意到,希锦昝本来跟希锦朗站得很近的,可在希锦朗差点摔跤的时候,他不但没有伸手去扶持,反而还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小步!
而这边——
用不着希飏身后的以诚出手,当哥哥的霸气护妹。希恒眸光如箭,质问道::“怎么,当着我的面,你还想打我妹妹呢!”
希锦朗气得要死。
他想不到,希恒一个书卷气浓郁、看上去跟他那个温弱父亲差不多的书生,力气竟然这么大!
而且,希恒个头也高,硬生生将自己这个当叔叔的气势给狠狠碾压了!
偏生,在希锦朗气得冒烟的时候,希飏在希恒后面露出个头来,还在冲他做鬼脸:“略略略,我有哥哥疼!我有哥哥保护!喏,你哥哥也站在一旁,你叫他也下场跟你一起来开撕啊!”
希锦昝:“……”
他只想好好看个戏,怎么矛头指向自己头上来了?
希飏自然是故意的!
别人没注意到,希锦昝退的那两小步,她刚才可是看见了!
她怀疑这个嫡二叔,但没有证据。
想要获得证据,那就只有让对方露出马脚来,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扯下水让他脱鞋,不就只能露馅儿了么?
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大家一起在泥坑里跳来跳去啊!
希锦朗被希飏天外飞来一笔弄得愣住,下意识转头看向希锦昝。
见希锦昝一副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”的样子,不由怒了,道:“二哥,你也是长辈!今天他们这么对我,改天就可能如此对你!你就这么袖手旁观?”
希锦昝一点儿也不想下水,但被点了名,他只能当起了和事佬:“都是一家人,本当团结一心,犯不着争什么长房三房的。”
他又看向希恒,道:“子言,芸姐儿犯了错,已经被赶走了,那件事已经告一段落。你且先放下,如今更重要的,还是你祖父的病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