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酸葡萄……
也能理解,大概有些人会觉得:就连帝京第一纨绔贵女,都能做摄政王妃,我比她好那么多,凭什么我不能!
仇怨,大都是从不平衡来的。
希维见她这么说,也不好说什么,倒是聊了个八卦:“早晨我见着摄政王了,他气色看上去很好。”
“哦,我没看见。”希飏顺着话应答,有点敷衍。
禁欲多年的人开了荤,像是装了电动马达似的,泰日天的劲儿,能不精神、能不气色好吗?
他是采阴补阳了好吗!
希维看了她一会儿,终究没再多问了。
本以为,等到午宴开始的时候,他们俩再过去就行,却没想到,希飏刚吃完饭,就有小太监来传旨:
“皇上有旨,传希五公子、希小姐去观虞轩觐见!”
小禄子跟这个小太监是挺熟悉的,上前送了一点银子,得了一个消息回来:“希小姐,摄政王陪皇上在观虞轩那边呢,据说是说会儿话后,就要开宴。宴席在观虞轩内的九道回廊上办!”
希飏惦记的是,百丈冰并没有完全消火,宗政禹个傻缺如果不尽快脱身,让她拿到金针,再次发作就不好办了。
她无语地道:“一会儿过去后,你们不用顾着我,只管在附近观察,可有合适的人选即可。”
身边的人、包括小禄子在内,都是知道她有给小皇帝找婚配对象的计划。
只不过,这个对象是谁,还是待定。
所以,得多番考察!
观虞轩这边,宗政禹有点心不在焉。
小皇帝还没到的时候,希飏要的金针先到了。
他本是在与一些青年才俊在说话,正想要将金针送去给希飏,就听说小皇帝即将抵达。
他过分沉默,宗政询时不时看他一眼,关切地问:“皇叔怎么魂不守舍的,有心事?”
宗政禹朝他望了一眼。
【春风得意马蹄疾,逸兴遄飞!晚安】
坐在这里,宗政禹心里想的,的确有点多。
除了金针,也惦记着希飏此时状况。
他仅仅睡了一个时辰,相对于平时,算晚起的。起来的时候,希飏睡得沉,他没扰她。
也不知道她睡到几时才起的,可有用过膳了?
这种午宴通常都是吃不饱,若她没来得及吃东西,现在又要被小皇帝叫过来,肯定要饿肚子!
一会儿,他得尽早找个借口,把她带走!
见小皇帝这么一问,他打起精神来,应道:“无事。臣是在想,过几日春闱的事。”
宗政禹笑容乖巧腼腆,道:“皇叔为江山社稷操碎了心,朕实在惭愧!”
又转头,朝坐在下首的希恒说道:“子言啊,不久后,你不但是国之栋梁,也是皇叔的大舅子。可要多多为皇叔分忧才是!”
玄周王朝的天下,是他的江山,却在宗政禹手里;
国之栋梁,是他的臣子,却是宗政禹阵营的人!
这话说得一派天真,可小皇帝毕竟年纪还小,终究不够老辣。
无论是宗政禹,还是希恒,都将他那点心机看在眼里。
希恒不动如山,一如既往地淡定自若:“臣自当为皇上分忧,为玄周鞠躬尽瘁!”
“倒也不必如此夸张,哈!”宗政询笑着说完,又看了一眼宗政禹,问:“皇叔眼皮底下有点青影,昨夜是没睡好么?”
“昨夜身子不适,一夜未眠。”宗政禹看他一眼,心道:终究是我没把他教好,才十四岁,就忍不住露出爪牙来了。
换了他,必定会熬下去。
反正,他这个摄政王中了百丈冰,要不了十年就会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