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她,道:“同时,也让人去查一下你那边。”
“行!”
两人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,希飏没有反对意见。
宗政禹瞧了她一眼,脑子里没来由想起昨夜的事,心态多多少少有点新婚的感觉。
她倒好,坦然如斯!
他把桌上装着银针的针囊朝她推过去,道:“你看看,有没有错漏。”
“送来了?”希飏跟过来,等的就是这个,当即拿过来检查。
她低头认真检查金针的时候,宗政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
看着看着,心情就有点幽怨。
下了床后,连个金针都比他更有吸引力,是吧?
刚这么想,已经检查完了确保无虞,希飏朝他招了招手:“手给我。”
宗政禹唇角一抽,吐槽道:“你在呼唤小狗呢!”
“哦。”希飏一愣,抬起头来看他,咧嘴笑了,道:“摄政王不但喜欢对号入座,还喜欢自己给自己贴编号呢!”
宗政禹果断闭嘴,把手递了过去。
在床上他好不容易占的那点上风,下了床后荡然无存!
所以说,只有让她的嘴没空怼人——譬如昨夜,她只剩下哼哼唧唧,即便骚话还是会说,好歹不气人了。
这样,他才能有赢面!
希飏哪里知道他在脑补、回味。
她专心给他诊脉,过了一会儿得出结论:“果然,只是暂时压下去了,不代表没事。”
她指了指床榻那边,道:“躺下吧,我先给你施针。半个时辰后,应该还能去给午宴收尾。”
宗政禹看了一眼那张床,没忍住想起昨晚颠鸾倒凤的情景来。
内心有些痒,有点食髓知味了。
可……
男未婚女未嫁的,昨晚若不是特殊状况,他也不会同意。
也只能想想!
他清了清嗓子,过去了。
希飏先是给针囊消毒,随后过来。
宗政禹已经脱了躺下,她一眼看去,看到他身上有不少抓痕!
不严重,都很细小,有些破了一点表皮,有些则是划痕连皮都没破。
当然,他的肩膀上,还有她的牙齿印!
察觉到她目光停滞,宗政禹顺着一看,眸中不由染笑:“小猫爪子还挺尖!”
本来希飏是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,什么睡完了后次日甜甜蜜蜜、眼神拉丝儿的,在她这里不存在!
那种齁甜的心情,一般存在于被恋爱洗脑后的男男女女。
恋爱脑,看个小鱼吐泡泡,都是爱你的形状;打一个苍蝇蚊子,都是对方保护我的证据;双方拥抱一下,就感觉到了地老天荒、岁月静好!
而在她这里,就是成熟男女的激情碰撞,下场后各回各家、各找各妈!
可……
宗政禹这带着一点儿宠溺意味的“小猫”称呼,顺利让她……yue了!
“已经抓破了,那又怎么样?”她哼了一声,道:“不服你今晚爬上我的床,抓回来啊!”
宗政禹吸了一口气。
他为什么会以为,她再狂狼也是个女人,多多少少会有点羞涩感呢?
终究是他错付了!
希飏选好了金针,在他身上摸索穴位,又道:“别五十步笑百步好吗!先前我穿衣裳的时候,可也是瞧见了!你给我留的那些印子,不见得少哪儿去!”
幸亏古代的衣裳都包裹得紧紧的,把她锁骨都给盖住了。
这狗男人偏好啃锁骨,她锁骨上简直没一块好皮了,全都是吻痕!
放到现代,高低去绝味鸭脖,买一百个鸭锁骨给他啃个过瘾!
她这一说,倒是让宗政禹心情舒爽了许多,却还是忍不住呛她一句:“我还当你不拿昨晚的事当一回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