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粥!
出了这档子事儿,宝春堂想要在帝京立足,怕是难咯!
当然,闻沙不同情他们。
俗话说,事教人精。人可能脑子不太好使,但只要愿意突破,不会永远愚蠢。
那些永远愚蠢无知的人,一定是身边的人惯出来的!
就没让他经历事儿,他怎么会知道有些事儿是不能干的?
所以,宝春堂纵容了这么个蠢女人,竟然因为嫉妒之心,不自量力去招惹准摄政王妃,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!
希飏是什么人?
那是摄政王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好吗!
他出去后,宗政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他与希飏,自然是分不开的关系了。
只有她尽早过门,名正言顺了,她办很多事便能顺利许多,不需要经过他的手也完全可以。
所以,婚期着急,不仅仅是婚后她没羞没臊都没关系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——
被现实逼着的!
还有一个月,这一个月还挺难熬!
闻沙去安排人办差了之后,重新回到宗政禹这边。
宗政禹还没有睡,还在灯下翻着希飏写的手札,看得十分认真。
闻沙也不知道写了什么,也不敢问。
现在终于有时间了,他才问:“王爷,早晨说查了国舅那边的事。”
“说。”宗政禹把手札合上。
闻沙禀报:“卫国舅想放卫家贵女做皇后人选,太后虽然嘴上说不插手这件事,交给王爷,但其实也在打点其他关系。即便不是卫家贵女,也有他们扯不断的裙带关系家族的贵女!”
“这事儿,不难想象。”宗政禹对这些毫无意外。
毕竟,大家想的都一样,想要攀龙附凤、缠死权势,是没有错的。
希飏那样的奇女子,都还贪恋权势呢。
更不要说皇后、国舅了。
闻沙又道:“但是,王爷与希丞相嫡孙女有了婚约,他们坐不住了。一直拐弯抹角在给皇上吹耳旁风,意思是王爷想要霸权,永远不可能还政。所以,他们撺掇皇上想法子,把卫家的人送上来。”
宗政禹一针见血地问:“所以,希丞相中毒一事,他们是否有一份?”
这是非常可能的事!
把希道清弄死了,位置空出来,自然是给别人腾的。
而希家青黄不接,断代了,这块肥肉谁不惦记?
可惜,横空杀出一个希飏,竟然把希丞相给治好了。
“这点不能确定。”不确定的事,闻沙不敢乱说,他说道:“有嫌疑。”
反正,现在的情况是,希道清好了、他的孙女儿即将嫁给摄政王,而婚期还非常赶……
无形中,给了那群人压力!
他们会有小动作,就很正常了。
“再查仔细一些。”宗政禹沉吟片刻,又问:“宝春堂的医女,是否有人在背后撺掇。”
希飏是关联摄政王与希家的纽带,很关键。把希飏弄死,能解决很多问题!
所以,这种猜疑不是没道理的。
闻沙自然是立即应了:“是!”
但他出去之前,宗政禹又道:“让他们注意歇息,希飏说了,身子疲惫状态下,更容易染病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闻沙转身出去。
要不怎么说,他们都对主子死心塌地呢?
主子对下属,那也是真的好啊!
第二天,希飏已经不用卧床了。
早晨,她让梦月给自己又扎了一遍针,拔针之后,她便戴着口罩走出来,坐在外面的桌子旁,看孙立他们送来的病历记录。
一开始他们都埋怨,要多干这些活儿,很烦人。
但做了几日,都发现将病情登记,全部做好病情变化,整齐有序,是多么好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