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们结果家里都是武将,抽起人来都是往死里打的那种!
希飏想了想,这些皮猴儿皮糙肉厚的,从小被揍长大的,倒也不怕这一顿打。
但都这么大了还要挨揍,多少伤了点自尊心。
她便转头对闻沙道:“你差人跟他们回去做个解释,就说关于梁三的事,是我让他们动手的。”
闻沙讶异地看了一眼其他人,答应了:“是。”
当即去吩咐人。
萧廉眼眸一亮:“希阳,你可真够义气!”
“好兄弟,讲义气嘛!”希飏抬手,捶了他一拳,道: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。”
顿了顿,她拧眉道:“你哥的事除外。”
萧廉左右看了一下,上前说悄悄话:“我知道我哥没可能了,不过……他近来很是颓废,我有点担心他。”
“爱莫能助。”希飏回答得十分绝情:“好的前任应该跟死了一样!”
对萧谦起同情心,那不是对他好,是害了他!
萧廉:“……”
得,他也没话说了,只道:“那我有事儿真去找你呀!”
柴涛道:“等你出嫁那日,我们几个去给你添妆呀!希家没有邀请定北侯府,不过请我们了。”
没请定北侯府,那是为了避嫌。
毕竟,差点成了亲家的。
“好。”希飏笑了:“等你们!”
宗政询坐在马车内,一片无语。
别家贵女,来往的都是手帕交,玩的都是琴棋书画女红中馈。
他家皇婶,结交的都是好哥儿们,自己也跟个爷们似的,玩的是吃喝嫖赌!
绝了!
皇叔的喜好真别致!
希飏上马车后,由闻沙护送着回丞相府。
他们要回去换马车进宫,不然就暴露宗政询的身份了。
宗政询盯着她看,冷不丁问:“皇叔真会允许你婚后还跟这些狐朋狗友来往?”
希飏挑眉反问:“为何不会允许?”
“你装什么傻?”宗政询不高兴地看着她。
私底下,小皇帝的威严就出来了。
但希飏就只当做没看见一般,笑嘻嘻地道:“不是装傻,是事实。只要我心里喜欢他一个人,不乱搞男女关系,他就不会阻止。”
宗政询匪夷所思:“这还不叫乱呢?”
跟一帮混小子出去吃喝嫖赌,赌桌上大杀四方,为了抢女人大打出手,差点没踩爆别人的蛋!
希飏淡笑,道:“我也没玩男人啊,顶多摸了一把美人儿的腰,怎么在你看来就有罪了呢?”
宗政询:“……”
他不理解!
希飏也没指望他理解,笑问:“你就说,今天玩得畅不畅快吧?”
宗政询默。
的确玩得痛快。
希飏又问:“下次不想出来了?”
那自然不能!
宗政询回头看她,道:“下次就是你大婚后了吧,还能怎么玩?”
希飏笑得满脸无所谓,道:“到时候你就是我侄子了,只能玩得比现在还痛快!”
宗政询:“……”
“不过……”
希飏又追加了一句:“咱们玩的细节,你得守口如瓶,不能告诉你皇叔!”
宗政询本来还在想:若皇叔问起来,我应该怎么说?
结果她就扔这个一句过来。
他不由笑了笑,道:“你也会怕?”
“我不是怕。”希飏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,道:“就是要为以后出去玩做铺垫!”
听她这一说,宗政询同意了:“行。”
如果皇叔下了禁令,不让她出去了,到时候他岂非也没法去玩了?
半大孩子,八年来被功课、被国事淹没,他又怎么可能不想出去玩呢?怎么可能不想见见外面的世面呢?
希飏就是把他给吃定了!
宗政询没跟进朔日宫,回庆阳宫去了。
希飏照例去书房找宗政禹。
听到脚步声,宗政禹抬眸瞧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