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怀里站着,好奇的想拿她的拐杖,瞥见窗户外熟悉的脸:“妈妈.......”
刘母也看见王妮背着自己大包,正在靠近车,正好在玻璃边,孩子笑嘻嘻的看着。
周围嫌弃八卦的眼神,即使刘母不去注意,依然觉得自己空荡荡的腿成为了别人的打量点,四处的目光,让自己无处遁形,恨不得消失。
小崽子似乎察觉到了怀里人的不高兴,冲着刘母一个劲的喊:“奶”,又把自己靠在她怀里,口水顺着嘴边流下,嘴里还时不时冒出一个小泡泡,一双小手啪嗒的拍着刘母的肩膀。
“你坏蛋,你瞧瞧口水都快流到奶奶衣服上了,臭小子”。王妮的丈夫拿着帕子,认真的给自己生的臭小子擦口水,还扯了扯他的脸蛋。
刘母笑着看向,突然转头靠在自己肩膀,强烈拒绝擦口水的孩子,接过了帕子:“宝,来擦擦嘴”。
“哟,也就你们还敢把孩子给她,不怕孩子摔了”一个妇女瞅了一眼,又瞅向空荡荡的裤腿,眼里露出嘲讽和嫌弃,果断了挪了挪位置。
“会不会说话,不会就闭嘴”王妮的丈夫看到也有些生气忍不住呛声:“我乐意你管得着,你想抱,还没人给你抱”,别以为他没听过这人的闲话,不就是自己不会生,看谁的孩子都想闹几句,今天不过是借着刘婶子说话,还不是知道刘婶子好欺负,就算听了也会当做没听到。
估摸着也是被人骂惨了,要不今天自己一带孩子上来,这人早就阴阳怪气自己了。
刘母心里仿佛突然被刀又砍了一下,以往愈合的伤口,似乎再一次变得血乎血海,不好的伤口再一次被扯开,即使不是很疼,还是痛。
也许只有孩子天真的眼睛才不会嫌弃她这种残缺的人,可长大了以后呢?
大概也会嫌弃有自己这样一个老瘸子奶奶?
刘母心中一一片悲凉,甚至对于自己这次突然去找刘文有些后悔,文文不嫌弃自己,可文文的同学会不会再知道自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的时候,嫌弃文文?
自己还去吗?
王妮的丈夫瞅着刘婶子突然冷下的神色,安慰道:“婶子有的人说话就是喷粪,和吐屎一样,你和这种人计较啥”
刘母心里有些安慰,面上带着笑,笑意不达心里:“婶子知道”,他这是为自己说话,可是妮子一家做生意,犯不着为了自己得罪潜在客户,可还是开口,她心里有些暖。
“真是有奶便是娘,还不是人家给你介绍人脉,要不你能赶着凑上去,呸”方才说话的女人,朝着窗户外吐了一口唾沫。
“你皮痒了是吧?
你呀,是不是嘴贱?
上次给你一巴掌是不是少了,你在给我说一遍,今天老娘不打死你”王妮放完行李,正好听见上次背着自己骂自己儿子是短命鬼的人,现在还敢骂自己丈夫和自己,这不是找抽吗?老公不好意和她这个女人动手,自己可不会不好意思,上前扯着她漂亮的衣服方领,一把抓着她编的又黑又长头发,就想往车下拖,今天必须再给她长长记性。
“妮,放手这种人别给哥惹麻烦,算了。”王妮想到这车自己的大舅子是司机,真惹麻烦,不是自己给自己家人身上糊屎,恶心自己人嘛。
刘允上前想拉开自己的媳妇,看着被自己老婆扯着辫子的只能狼狈低头,像落水狗一样的妇人,心里痛快急了。
“允哥,上次我和你说那个骂我们儿子是短命鬼,被我正好抓住的就是她”王妮扯着辫子不松手,上次还没打够,这不是正好碰上,不出这口气,她心里过意不去。
自己和老公为了生这个孩子准备了三年,后来有一次骑车又不小心车翻了,连着孩子掉水里,还是刘婶子拖着残疾的腿,把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从水沟里脱出来,自己当时吓的脸都白了,孩子也生了许久的病,从此最听不得的就是短命鬼这三个字,简直朝自己心窝捅刀子。
王妮还担心自己丈夫阻止自己报仇,就瞧见被自己揪着辫子的人也被自己老公提留着,压根不像自己只是提,还是直接顺着车厢拖着走,嘴里骂道:“疯婆娘,老子就这一个儿子,你还敢骂老子儿子是短命鬼,这不是诅咒老子绝户,断子绝孙,今天必须上门去问问你家里人谁教你的.....”
王妮放开了手,看着准备拦住自己丈夫的刘母摇头,嘴里怒骂道:“我自己的儿子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,她还敢骂我儿,村里生孩子的,她说了多少闲话,她该”。
“婶,刘允有分寸,没事”。
“妮,谢谢你,谢谢你们俩,这样待我这个老婆子”。虽然自己年纪不大,但是操劳的岁月,让自己几乎满头白发,不顺的生活,更是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