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回去看小儿子了,等到再晚一些,魏祁回来,两人一起到西院吃饭。
到晚宴时,灿灿便好一些了,拿了个这边的霜糖山楂去那边桌上给她爹爹,魏修接了,微微一笑,摸了摸灿灿的头。
晚上晨晨都睡着了,一路是魏祁抱回来的,到院里才交给奶娘,与宋胭一起进屋。
宋胭先去沐浴,待沐浴完出来,在床边坐着擦湿了的发稍,一抬眼,见魏祁一动不动看着自己。
她问:“你看什么呢?”
魏祁问:“五弟回来了,你心里……在想什么?”
宋胭回道:“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回来,年后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然后呢?”他又问。
宋胭问他:“你觉得我要想什么?”
说罢,她自己道:“他走时还真是京城里的富贵公子,回来时都要不认识了。”
“嗯……心疼?”魏祁问。
宋胭看向他:“你没事找事是吧?”
魏祁就笑了,朝她伸手:“过来。”
宋胭走过去,他将她搂了坐自己身旁:“可我见他看你的眼神,似乎还有留恋。”
宋胭冷笑:“你是找茬的眼,便看出茬来,兵部没事了,闲得慌。”
魏祁自觉没理,低笑不语。
没一会儿,她问他:“他脸上怎么有疤,怎么弄的?”
男人在一桌,说了许多话,肯定也有别人问起,魏祁应当知道。
魏祁回道:“鞑靼人常有进犯,到边境抢东西,交战时弄的,说身上还有个大伤,被刀划的。”
宋胭听得胆战心惊:“竟然都没听三婶说,大概是他也没和家里说吧。”
她心中有些怅然,“好在回来了,但愿后面平平安安的。”
之后又道:“但愿天下永不起战事,所有兵卒都平平安安的。”
说着她推他:“快去沐浴吧,别想些有的没的。”
魏祁乖乖去了,关于魏修回来的事,两人再没讨论多的。
只是几天后,灿灿在宋胭这边玩,突然开始发烧,宋胭担心,亲自抱了灿灿去西院找三太太,结果三太太去娘家赴宴了,丫鬟们担心,便叫来了正好在家的魏修。
魏修哪照顾过孩子,却也不知怎么才好,宋胭便一边让人去叫大夫,一边拿帕子给她冷敷,照顾了一下午,等大夫过来,三太太正好也回来了,宋胭又陪在一旁照顾了一会儿,见天色已暗,就离去了。
她才出门一会儿,天开始下起细雨。
雨并不大,但天色快看不清,她加快脚步往西院走,走了一会儿,有人从后面追来,随后是魏修的声音:“大嫂,等一等。”
宋胭回过头,就见他拿着伞从后面小步跑来,两把伞都还没来得及撑开,就拿在手里,另一只手还拿着琉璃灯笼。
到她面前,他一手拿着灯笼,一手将一把伞撑开,然后递向她:“今日多谢大嫂。”
宋胭接过了伞,他道:“天黑路滑,我送大嫂回去。”
宋胭如今笑了笑:“五弟太客气了。”
魏修静静看着她,温声道:“应该的。”
宋胭便没再说什么,两人一起往前走。
魏修只是意识到,四年前她对他极其谨慎和回避,生怕惹出什么事,但现在她不会了,她变得平静,淡然,她不再害怕因这事而受到中伤。
可想而知,她和大哥在一起是安心的,也是大胆的。
宋胭说道:“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,让三婶不用太担心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魏修道:“母亲担心晨晨也要生病,让你注意一些,别让她和谨儿一起玩,会一起生病。”
“说的是,还是三婶细心。”
魏修说:“这些年我都在外地,灿灿总去打扰大嫂,大嫂照顾灿灿比我母亲还多,实在惭愧。”
宋胭看向他:“灿灿多好的孩子啊,照顾她是福气,只是……愿你不要怪你大哥,将你调去那么远。”
魏修摇摇头:“没有怪,我是认真的。我只是……”
如今想来,大哥做的每一步都是对的,而他做的每一步都是错的。
“胭胭,对不起。”他突然道。
宋胭疑惑,但没开口。他叫的是她的名字,而不是大嫂。
魏修道:“是我虚荣,糊涂,才惹着了李梦薇,也是我懦弱,才由家中安排,决定了我们两人的婚事,更是我拿不起,又放不下,没替你着想,才惹得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