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,而且升了官职,要调去湖广任千户,在那之前在京城轮戌一年。
正好那天天气晴好,春光明媚,冬霜过来告诉她,五爷回来了,二太太三奶奶她们都去了。
宋胭便想带着灿灿与晨晨两个女孩儿,一起去西院。
灿灿与二婶家的若若年龄最相近,但两人却玩不到一起去,灿灿更爱和晨晨一起玩,玩得多了,灿灿不愿回去,天天就爱待在宋胭这里,偶尔还在这边过夜,和晨晨一起睡,正好晨晨也不喜欢人嫌狗憎的弟弟,也爱和姐姐一起玩,宋胭便总一起照顾着灿灿。
今日一早,三太太还爹爹要回来了,让她回去等着,但灿灿哪里认识什么爹爹,当时正和晨晨一起玩一只猪哨,陶制的口哨,吹出来却是猪叫,两个娃儿很喜欢,吹了大半天,灿灿根本不愿搭理,三太太劝了好久没用,只好回去了。
现在魏修已经回来,宋胭作为大嫂该去迎一迎,便和灿灿道:“灿灿,走,伯母带你去见你爹爹吧?”
灿灿问:“那晨晨去吗?”
宋胭看向晨晨:“晨晨一起去吧,去见你五叔。”
晨晨道:“那我要带着哨子。”
“好,要带着就带着吧。”宋胭答应了,如此才说动两个孩子去西院。
路上晨晨还在捣鼓那只猪哨,灿灿却开始紧张起来,问宋胭:“伯母,我爹爹长什么样啊?”
宋胭笑道:“他啊……嗯,你长得有一半像他。”
“那他和大伯长得像吗?”
宋胭摇头:“不太像,可能有点像你四伯。”
“哦……”
灿灿却突然不愿走了。
宋胭蹲下来问她:“怎么不走了呢?”
灿灿小声道:“我有点害怕。”
宋胭笑:“怕什么,那是你爹爹,后面他还要去外地呢,趁现在能见他,赶紧见见。”
晨晨道:“姐姐别怕,我陪你去。”说着拉了她一道往西院走。
有晨晨拉着,灿灿又好了一点,终于肯迈动步子了。
宋胭去得算晚,到时别人都到了,在三太太房里说话,宋胭牵着两个孩子进去,一眼就看见坐在三太太身侧的魏修,和他道:“五叔回来了。”
魏修开口:“大嫂。”
宋胭朝两个娃道:“晨晨叫五叔,灿灿,叫爹。”
晨晨乖乖叫了一声“五叔”,灿灿躲到宋胭身后去,不敢见魏修。
三太太过来抱起灿灿往魏修那边走:“这孩子,还扭捏起来了,这是你爹啊!”
“不要不要,放我下来——”灿灿在祖母身上挣扎,三太太无奈放下她,她又跑到了宋胭身后,拉着宋胭衣服,探头看向魏修。
宋胭替灿灿解围道:“大人尚且近乡情怯,孩子突然见到爹爹,一时害羞也是正常的,没事,让她俩先在一边玩着吧,待会儿就好了。”
魏修道:“听母亲说灿灿一早就在大嫂那里,叫也叫不回来,麻烦大嫂照顾了。”
宋胭回:“我麻烦什么,灿灿聪明伶俐也乖巧,带着晨晨一起玩,倒替我们省事。”
三太太忙让宋胭坐,宋胭坐下,拉着晨晨与灿灿两人在自己身边玩。
她与魏修也就这最开始寒暄了两句,后面都是大家一起闲聊,三太太让魏祁下衙了就过来这边一同吃饭,替魏修接风洗尘,宋胭应下了。
她发现魏修变了很多,外貌上,还有言行上。
肃州的风沙摧折人,魏修离京时还是个丰神俊朗的白面少年,回来时却已是泛着红、粗砺的皮肤,脸上有一道并不显眼,极细小的疤,不知是怎么弄的,人倒是好像壮实了好多,不比以前活泼,说话做事都透着沉静。
一群人坐了一会儿,宋胭将晨晨留在这边和灿灿一起玩,自己回去看小儿子了,等到再晚一些,魏祁回来,两人一起到西院吃饭。
到晚宴时,灿灿便好一些了,拿了个这边的霜糖山楂去那边桌上给她爹爹,魏修接了,微微一笑,摸了摸灿灿的头。
晚上晨晨都睡着了,一路是魏祁抱回来的,到院里才交给奶娘,与宋胭一起进屋。
宋胭先去沐浴,待沐浴完出来,在床边坐着擦湿了的发稍,一抬眼,见魏祁一动不动看着自己。
她问:“你看什么呢?”
魏祁问:“五弟回来了,你心里……在想什么?”
宋胭回道:“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回来,年后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然后呢?”他又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