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把押在地上跪着的几个人拉了起来。
一个40来岁的男人痛心疾首地回头训斥钱留:“钱社长好大的威风!不但自己威风,还纵容的亲爹这么威风!竟然都能乱用私刑、刑讯逼供了!”
钱留黑着脸道:“这是我们东兴公社的事,不关你们富强公社的事!”
来人正是富强公社的社长,巩益。
巩益指着地上的人道:“他是个人!是个公民!我身为人民的公仆,是个人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就要保护他!不分地域!”
一番慷慨激昂,并没有得到热烈掌声。
场合不对。
这里都是东兴公社的人,跟富强公社那是打出仇的,
这番话如果是别人说的,那肯定要捧场,但是是巩益说的,他们只想喝倒彩。
钱留心里也有底了,这事八成跟他跑不了关系!
“你快拉倒吧!上次我在你们富强公社被欺负了,你怎么没出来给我伸张正义。”有人道。
“你这么正义,怎么年年带富强的人来打我们的人?咋滴?不把我们当人啊?”
“现在这么激动,这里面肯定有事儿!”
“没准饲料就是他派人偷的!”
突然,有人喊道:“那是三蹦子,他老婆就是巩家人,管巩益叫叔!”
“怪不得!”
有人认出了刚才“要招”那个人。
人群顿时激动了:“把饲料还给我们!”
“你个小偷!贼喊捉贼!”
巩益一脸正义:“你们才贼喊捉贼!想趁机欺负我们巩家的人!你们说饲料丢了,你们有什么证据?”
他大步走进仓库,看见方盈,愣了一下,眼睛一眯。
这就是那个害得他们富强饭店开不下去的人啊
这就是那个开了食品厂,让东兴公社翻身的人啊。
这就是那个开了养禽场,又要开养猪场的人啊!
怎么好事都让东兴的人占了?
他挤出个笑脸,跟方盈打招呼:“小同志怎么称呼?”
“我姓路。”方盈道,路人甲。
她主要是不想跟他说话。
果然,巩益一听自己猜错了,顿时翻了她一眼,不理她了。
他径直去了饲料袋子前,抓了一把对身后的人道:“你们看,饲料这么不好好的在这呆着吗?这是多么上好的饲料!什么丢了?你们就是想找茬欺负人!”
“放屁!”钱来喊道:“这跟我们的精饲料不一样!”
“你怎么证明?”巩益道。
钱来顿时卡壳了。
他们的饲料好,他们的饲料妙,他们的饲料喷喷香,但是他怎么证明?
他顿时看向方盈。
方盈道:“袋子就不对,我们的袋子上有特殊标记。”
巩益眼睛飞快眯了一下,看向一个人。
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,那不虎吗?不,那是羊,羊入虎穴。
所以他带了十几个富强公社的壮小伙子一起来的。
对方回了他一个眼神。
方盈突然笑出声,对钱来道:“把门关上,不许任何人离开,防止他们通风报信、毁尸灭迹。”
钱来立刻招呼人,把养殖场大门关上了。
巩益看向方盈:“你到底是谁?我可是富强公社的社长,你们私自扣押我,是犯了重罪知道吗?”
“谁扣押你了?你不是来解决问题、伸张正义的吗?问题还没解决呢,你就要走?不再多装一会儿吗?”方盈道。
“你!”巩益确定她是方盈了。
毕竟长得这么好看,还能指使得动钱来,说话还这么损的小姑娘,就那一个!
巩益抓着饲料道:“问题已经很明显了,饲料在这,你们却说丢了,要打我们巩家的人,你们这是公报私仇!我要去找领导反应情况!”
“不用你去,一会儿领导就亲自来了。”方盈道:“你知不知道,这些饲料,一袋子价值1万块钱?一共15麻袋,就是15万,偷窃饲料的人都够枪毙的了,就是他们的幕后主使,也跑不了。”
“什么?”巩益大惊:“怎么这么贵!不可能!你想钱想疯了满嘴雌黄!”
“这是进口饲料,我有收据。”方盈道:“你这么紧张干什么?难道你是幕后主使?”
巩益控制好自己的表情,严肃道:“你这是污蔑!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是你污蔑!饲料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