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是正常人，都听得出。

“哦，对了，孙叔叔，其实我今天来，还有一件事，这件事三两分钟就可以说清楚，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。”

孙铭的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：“温迎，叔叔真的有……”

“是关于灵灵的……”

孙铭一怔：“灵灵？”

“是的，我爸爸在临终之前，跟我说，他这辈子放心不下的事情有很多，其中有一件就是您的孙女灵灵。

灵灵是自闭儿童。

他知道你们一直在给孩子找心理医生治疗。

但效果都不怎么样。

所以，他打听到一个治疗自闭症方面的专家，叫蒋玉兰——

这是她的电话号码。”

温迎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。

“对不起，孙叔叔，五年前我就该把这张纸条交给你的。

我来得太晚了。”

商时年的眼皮跳了一下。

这张纸条不是来的时候，温迎揉的吗？

孙铭颤抖着接过纸条，一滴眼泪掉落在纸条上，将蒋玉兰三个字晕开，“蒋玉兰？这个蒋玉兰，是不是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精神科的主任医师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孙铭的手抖得更厉害了。

“你爸爸是怎样拿到电话的？”

“这个，我就不知道了，”温迎故作不解，“孙叔叔，这个医生的电话很难拿到吗？”

“小迎，你不知道，”孙铭用衣袖擦了擦眼泪，“这位蒋医生，是治疗自闭症方面的顶级专家，这样的专家，想要挂个号都难。

就是找黄牛，也拿不到号。

她能给你爸爸电话，说明和你爸爸的关系很好。

这……这是给我们家灵灵一次就诊的机会。

小迎呀——”

孙铭越说越激动，拉着温迎的手就跪下了：“你爸爸，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呀！可……可我们……我们不是人……”

说着，他便要自扇嘴巴。

温迎忙阻止他：“孙叔叔，别这样，只要灵灵能好起来，我爸爸在天上就可以放心了。”

扶起孙铭，温迎又说道：“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，就不打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