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白玉这么一闹,温迎完全没有心思给商时年打电话。
“对不起,尉先生,我的到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。”
宴会结束,尉乾川将温迎送出门口之际,温迎充满歉意地说道。
“千万不要这么说,”尉乾川微微一笑,“是我的招待不周。”
温迎看了一眼身侧的林思晚:“不管怎么说,还要感谢您给我朋友采访的机会。”
林思晚也跟着说道:“尉少,你人真的是太好了。”
尉乾川的目光里始终只有温迎:“林小姐你太客气了,正好尉氏最近要回国发展,你给我写人物志,也是帮我宣传。”
三人又客气了一番,林思晚才挽着温迎的手臂说道:“我们先回去了,不打扰了。”
“好。”
尉乾川扬了扬薄唇,目送着林思晚和温迎离去后,才偏头对站在身后的许辉说道:“拿了吗?”
“拿了。”
许辉摊开手掌,掌心有一块极碎的玉镯子碎片。
这碎片,便是温迎手镯上的碎片。
“少爷,你为什么要让我收集玉镯的碎片?”
许辉和尉乾川搭档十几年了,一个眼神,他便知道尉乾川要做什么。
所以当尉乾川让他包起玉镯碎片时,他便偷偷留了一小块。
尉乾川用手指将碎片粘了起来。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玉吗?”
许辉摇头。
尉乾川唇角的笑意更深了:“和田玉,而且还是价值最高的羊脂白玉。”
许辉一怔:“您的意思是,温小姐的身份不简单?”
尉乾川把玩着手里的碎玉:“总之,不会是个小主播那么简单。你去查查,她老公是谁?”
“是。”
这时,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两人默契地不再交流。
转身,看到是商时年,尉乾川上前:“你这是和爷爷聊完了?”
“嗯。”商时年眉头紧缩,脸上的口罩还没有摘下来。
尉乾川话里有话:“聊得怎么样?”
“还行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商时年瞥了尉乾川一眼,最终还是往车子的方向走去。
然而,刚走几步,却被尉乾川叫住了:“时年,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?”
“那就别说了。”
尉乾川笑道:“那我还是说吧。
是关于白玉的。
听说她背后的金主是你?”
他问了许辉,才知道网上的事。
“我记得你以前,是不喜美色,”他不喜欢女人接近,就是跟商时年学的,“现在怎么学会了脚踏两条船?”
商时年勾起嘲讽的弧度:“我的事,不劳你操心。
反倒是你自己。”
“我怎么了?”
“那位温小姐,是有夫之妇,你最好还是离她远点。”
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,商时年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几分,只是看着尉乾川的眼神里,依旧充满敌意。
尉乾川:“……”
商时年不再说什么,转身离去。
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,尉乾川微微皱起眉头:“不是,他结了婚,在外面还有女人,竟然还有心思教训我,而且你听听他那语气,好像温迎是他老婆似的。”
许辉笑道:“尉少,你别生气了。
尉氏忽然回国,商总有了压力,说话难免比较冲。”
尉乾川挑眉:“你的意思是,他心情不好,是因为尉氏回来?”
许辉点点头。
尉乾川瞬间不气了。
他从小到大,生活在国外。
可就是隔着一个大洋,商时年这位别人家的孩子,还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。
他将产业重心转移到国内,有部分原因就是想要和商时年一较高下。
而此时,坐进车内的商时年摘了口罩,露出凌厉的五官。
他还没得及吐出一口气,便弯腰将鞋子里塞的A4纸抽了出来。
为了不让温迎认出他,他只能在身高上下苦功。
没有增高鞋垫,只能用纸垫。
林淮头回看商时年这般窘迫,偷偷捂住唇:“嫂子没认出你吧?”
商时年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怎么不高兴?
商时年将许辉包好的手镯递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