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杀了他？”

若放任事态发展下去，他们二人亦不过任人宰割而已。

“发现‘千金方’等药书十余册，已被对方转化为医术，宿主是否吸收？”

抬头看着萧砚的背影，少女的脸色有些发白。

在他身后，林修之剧烈的惨叫声骤然响起，一刻未停。不过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变为沙哑，迅速缩减下去。

末了，他又低笑着补充道：“这古生堂四面，实则早已安排了不少玄冥教的人手，就算砚弟能够逃出去，亦不过自投罗网而已。可若我能网开一面，他不是没有活下去的机会。”

暗中的林修之似是被揪到了痛处，再也维持不了表面那斯文的模样，大骂出声：“你爹送你去死，你也向着他？他不过是与这老东西一样，口口声声说着报答先帝，还不过只是念着那些失去的权柄？这世道，你真信他们口中的忠心，那所谓的良心？”

不过，在姬如雪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时，他已自原地弹出，单手在她腰间一探。

这次，萧砚不再答他，而是锁眉不断扫视着四周。

裂缝愈来愈大，不断有碎块掉落的声音在幽室中回荡。玄净天紧绷着脸，领着两名蒙面侍女闯了进来。

萧砚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林叔从未想过让你去送死，在他与我阿爷的计划中，只用牺牲我一人的性命而已。反倒是你，暗通玄冥教，亲手残害你父亲，已丧失了做人最基本的良心。”

萧砚锁着眉，回头望去，便见到下方的幽室四角，皆有毒雾慢慢渗出。

视线中，有一具已全身血肉模糊的男尸仰躺在角落中，他嘴巴张的极大，却是眼角迸裂而亡。

“很好，你写出来，让他们念给我听。莫要骗我，砚弟在短时间内，可还出不了曹州城。”

她们绕错了岔道，还是循着动静才姗姗赶来的。

————

“走吧。”

说罢，他便已背起了老人。

林修之掩藏在暗处，声音有些癫狂：“汝一介小儿，可懂我的痛苦？我习医三十年来，这老东西动辄对我便是严令喝骂，待我好不容易成才，能够勉强得他一句赞赏，他居然要我为一个早已消失三十年的狗屁不良人送死？”

“‘剑意’已启动，开始索取对方意识。”

萧砚面色并不好看，但只是随着记忆打开了一方木箱，从里内取出许多草药，继而从中拿了一株交给姬如雪。同时将另一株以内力碾碎，洒在了老者的嘴里。

不过，还未等她细想起此人的过往，幽室四面已响起林大郎的回声。

至于老者，由于身子虚弱，早已在毒雾中晕了过去。

“轰然”声中，碎屑飞溅，一道宽大的裂缝似从石壁上凭空冒出，亦是同时，萧砚将手中剑插进其中，继而凌空一脚踹住剑柄，石壁便骤然爆开。

刹那，长剑出鞘声尚未歇下，锋芒便已在火光中乍起。

“罢了，借剑一用。”

“因他该死！”

一名侍女在下边赶时间翻着木箱，另一名侍女亦一同跟了上来。

“‘剑意’启动，已重新锁定目标。”
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