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府君,属下以为前任阎君被害,应为通文馆所为……”
退路已断,身边现在只剩这竖子的人了。
朱汉宾怒火攻心,大步过去,低声恼道:“你可知方才那寥寥一语,便更让玄冥教疑我一分?!你真想看着我死是不是?”
亲信眼见大骂无用,这会便求道:“校尉,不,济阴王,饶我一命,家中尚有老小……朱汉宾所有的事我都知道,我全都告诉你!”
“说笑了,你不是也亲自验过他们的身份吗。”萧砚伸出手,用内力将刀锋上的血迹拭干,继而踱步过去,将之对上了朱汉宾的胸口。
“放屁!”
“二,奋起反抗,或能一刀杀了在下。”
崔钰扫过朱汉宾的脸,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起来。
萧砚面无表情,拍了拍前者的肩,向外离去:“今后,刺史亦换个称呼吧。”
“你且待在此处,本君答谢给刺史的礼单,可要好好讲清楚。”
然后,他意有所指的道:“若晚了,可就真的晚了。”
“竖子,戏耍某。”
他把玩着面具,叹了口气:“本给过你和平相处的机会了的。”
有人持着刀进入官廨内,将之双手递给萧砚。
刘成及时的追了上去,“府君,属下与伱同去。”
萧砚的脸尽数被藏在面具下,却看不清什么神色来。
片刻后,一副了然之色的崔钰起身,向朱汉宾潦草的拱了拱手,道:“本府还要赶在新年之前查出凶手回禀汴梁,便不多叨扰了。刺史若有什么想法,可要及时报上来才是。”
他惊惧不已,但面上依然沉着气,一步未退。
这些江湖人士对后背几乎全无防备,偶有两个来得及折身抵挡的,不过两招,便被人一脚踹翻,继而瞬间补刀抹喉。
“哦?杀了我之后呢?”萧砚轻轻敲着桌子,道:“我死了,你便能拿着我的脑袋指鹿为马,说我就是李柷?太天真了,彼时,真的废天子被我手下的人推出来,朱温只会马上砍了你的脑袋。”
后者一脸冷汗,此时拎着长刀不断喘气,却慢慢向那亲信逼近过去。
此时扫视过这些人的面孔,却尽是这段时日让那幕僚招揽的江湖高手。
“没说要杀你。”
“一,你我揭过这篇,还能好好合作。”
年过四旬的幕僚有些讪讪,弯腰走到萧砚身边后,继而向朱汉宾难得的直起腰来,一板一眼道:“是刺史先准备辞退仆的。”
后者被他一句话气的心血倒涌,险些径直晕了过去。
但马上,数道抽刀声骤起。
“若不让玄冥教怀疑你有异心,你该如何一心谋反?”萧砚笑了笑,道:“就如方才,我若没有多准备一手,恐已被刺史卖了。”
萧砚不解的长叹一声,将面具扣在了桌上。
朱汉宾怒目圆睁,这会才后知后觉的明悟过来,继而指着躲在角落里有些惶恐的幕僚怒声道:“你敢背叛某!?”
“你们,送刺史回去,把他身上的血好好洗净了。”
“噗、噗、噗……”
“刺史实乃果断,在下欣赏。”
后者饮着茶干笑了声,并未回话。
言毕,他还向一旁的朱汉宾拱了拱手:“还多亏朱刺史照料,方才能够恢复过来。”
朱汉宾的眸子一缩,面色却浑然不变,沉着脸道:“虎毒尚且不食子,某的骨血,为何会舍弃!”
朱汉宾眯了眯眼,冷声一笑,道:“你真当某奈何不了你了?眼下,几处分舵里皆有某的人,拿了你,未必不能寻到李柷!届时将功补过,我未尝会死!”
两个亲信与朱汉宾的脸色都霎时一变,前二人呼吸都静止了。
“刺史方才不也想让我死嘛。”
萧砚毫无动色,眸中唯有冷色。
“竖子,杀了某,你也别想好过!”
朱汉宾脸色一僵,却见围在两旁的不良人皆不善的向他冷视过来。
刘成苦笑一声,继而指着自己的脸,道:“不瞒府君,当日恶战实在凶险,属下虽侥幸捡回一条命,全身上下却有数道重伤,这些时日皆留在曹州养伤……”
“校尉。”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官廨周围霎时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,却是他的几个亲信领着数十道江湖人士从各处冒了出来,将整个门口都拥堵住。
他的幕僚有些害怕,向一旁缩了起来。
但他还未说完,朱汉宾已迅速拾起长刀,顷刻捅穿了其人的腰腹。
眼见崔钰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,朱汉宾脸色略红,极为恼怒的看向萧砚。
萧砚毫无动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