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有些不高兴了,道:“听着,我寻你双修,可并非只是采阳补阴亦或采阴补阳那么简单,这神功,我这些年一直在不断改进,却一直未寻到最优解的修炼之法,只有这一条法子还没有试过,你……”
乍然,房中的烛光无风自灭。
外间,降臣的身影早已不见,唯有鱼幼姝还侯着,此时尤为奇怪的询问道:“校尉,方才那女使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样子,可是天子……”
降臣净过手,用白巾擦拭着,而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,道:“你要求的事,我可已办好了。你承诺的事,亦要做到。”
“来了。”
段成天却是晒然,他能猜到萧砚与三千院应是在某些观点上极为契合的,却没料到三千院竟愿意将帅令托付给他。
“改面!?”梁知大愕,却要下意识往房里走去。
他心下惊诧,切身闪避。
但与此同时,厢房门已被人自内拉开。
“尸祖真不是为了老牛吃嫩草?”萧砚讶然了下,似觉自己还真是误会了她。
萧砚打断他的话,抬起手来,一块暗绿色的玉质令牌便从袖中滑出,而后,示于几人。
窗边,姬如雪环胸而立,却只是望着天边的残月,默然不语。
“咳……尸祖自是美的。”
“哼。”
“无碍,还得麻烦鱼娘子安排人这两日暂且照料着,过两日,我会遣人送回兖州。”萧砚顿了顿,道:“还有,从今以后,里面的人便已萧姓称呼,莫要让旁人知晓。”
门外几人皆是一愣。
依照他的记忆,降臣其人实则有百岁经历,不管她到底如何做的,所谋理应不会是如此简单。
梁知板着脸,却倏的心下暗惊。
同时,随着房门打开,里内便有一股雄黄酒的味道隐隐飘出。
“天暗星有过吩咐,让我守在这里,任何人不得入内……”鱼幼姝纠结片刻,终是上前,将他拦住。
鱼幼姝哑然一愣,而后垂首应声。
他遂负手站在窗边,心下略有些怅然。
萧砚心下正松一口气,却见降臣又已慵懒倚在塌上,裙底下匀称修长的腿抬起,瞬间勾住了他的腰,以让他不得轻易离开。
“姓萧的,我可不想再与你浪费口舌,小小年纪,花样许多!”
萧砚将口罩取下,叹了口气,再次打断道:“尸祖所言之双修一事,或可容在下再思虑一二……”
萧砚轻声笑笑,并不应声。
“那他们欲对天子做什么?”梁知板着脸,道:“你莫要耍闹。”
须臾,她甚为娇弱的一笑,串在长裙颈前的铜钱则随着胸脯开始上下起伏。
夜中,直到回房欲睡,降臣也全无人影。
萧砚还未出声,却已被她一把推去,坐在了榻上。
“也极易再次走火入魔,”萧砚打断她的话,道:“尸祖这番话,已说过很多遍了,不必再重复。”
“这是作甚,我也拦?”
“这纱布,待他恢复两个月,即可拆除了。”
后者咳嗽一声,道:“校尉,你这是?”
“尸祖,得罪了。”
降臣轻轻拍着白巾,道:“小子,你还年轻,有些事还参悟不透。你现在最多不过大天位中期的实力,内力又一分为二,用以阴阳调和,就算现在已修成了九幽玄天神功,今后与人交手,也……”
他拽不动。
不料,降臣所立之处已瞬间空空如也,而后,萧砚只觉衣领被一把揪住。
将刀片丢在一旁盛有雄黄酒的水盆中,降臣取下脸上的口罩,略略扬眉道:“怎么样,我这新玩意儿不错吧?”
从旁人来看,他确实是颇不识抬举了。
萧砚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少年,呼出一口气,踱步跟了出去。
鱼幼姝正还思忖着,梁知已粗暴的推开她,就要叩门。
萧砚笑笑,却只是指着她那双精致的手,“尸祖若有这种无菌观念,或可再研究一个可隔绝双手的超薄手套来。”
但他却是有些顾忌。
他环着胸,沉默了许久。
“有事?”
他已得到消息,崔钰已被调至洛阳,应是走了朱友贞的关系,暂时远离了汴梁的冥帝余威。
“现在,萧郎可有意?”
“?”
降臣这个人,于他而言确实是很讲义气的,一纸书信过去,人家肯千里而来,便已是极给面子。
但房门已被萧砚拉上,而后一把攥住了他的肩,“梁兄这是何意?”
段成天苦着脸,道:“看一看,应也无妨……”
“吃你个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