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鱼幼姝折首低下,面有羞色:“妾身只是有自知之明,恐不能如校尉之愿,拿下这花魁的名号……”
“怎么?你有异议?”萧砚折身望去,道:“你若不愿,我可以重新换个人选。这花魁之选,不过只是为了推出那‘胭脂评’罢了。”
前者难掩好奇,还欲壮着胆子再八卦一番,却闻楼下已忽地传来一道莫名的嘈杂声。
这两女的组合,瞬将许多流连于舞姬上的客人吸引了过去。
同时,那老鸨咂摸着嘴,询问道:“郎君的意思是?”
“鱼娘子谦逊了,且我已有方略,你大可不必紧张。”萧砚朗声发笑,继而顿了顿,思索道:“不过我闻鱼娘子实已做好了赎身的准备,如若实在不愿,萧某绝不会勉强。那胭脂评,我可换一方法,列出其首……”
而后,她又故作怒态的望向鱼幼姝:“还有你,分明知道我们家郎君的身份,竟也让妈妈丢了这么大个脸!”
“这自是知道的,”老鸨思索道:“江湖中的那些浪客,若想扬名,常以这般方式与人约战,胜则扬名立万,败则极受屈辱,乃至性命不保。”
说罢,她便飞快的重新唤来一名管事,为之代笔。
她面容清冷,气质出尘,一双美眸却分外明亮,在这颇具世俗的场合中,颇有一种格外引人注意的气场。
萧砚一脸古怪,瞥了瞥鱼幼姝。
一旁,鱼幼姝虽早知道这一想法,却在此刻也有些被萧砚的计略惊住,心下暗暗叹服。
萧砚细细思索了下,却是终于明白为何不良人解散了近三十年,但还能够断断续续的收到补给,且能维持大多分舵的运转。
“哎,不提这些。”老鸨一挥团扇,扭腰走到萧砚身边,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笑,上下打量着他,感慨道:“不曾想,老身久不见东家,东家已有郎君这般俊俏的公子了……”
“评定标准?”
“郎君,这宴,该是以何名义呢?”
此时,萧砚又道:“且我需要你在大堂之中,列一香木所制的丈高木碑,唤为‘豪客对擂榜’,以金字作刻,分列榜一、榜二、榜三。待大宴始,欲想争夺花魁的女子,可上台献出才艺,再由座下豪客各自评选,而后再两两相较,以让各位豪客或写诗、或砸出钱财,各有划分,直至评选出最后那位花魁。而花魁登顶,为其贡献的最多者,依次排出榜一等等……”
萧砚摆了摆手,只是淡笑。
而且,她已想到这一东西摆出来,那天夜里安乐阁会挣到多少银子……
“不急,我们只需给出榜单就行,其上的佳人,自有天下人为我们评定。”萧砚脸上挂着淡笑,道:“我们,只需给出一个评定标准即可。”
“据我所知,安乐阁现下当得上是洛阳的头牌?”
…………
“恕老身愚钝,不知郎君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若是将这一套,用在安乐阁之中呢?”萧砚道:“我欲建一榜单,唤为‘胭脂评’,分作主榜与副榜,分评美貌与才气,以列天下二十位绝色美人。”
“假母可知对擂?”
寻乐子是不假,但对他们来说,实则过于单一了些。可若有这份极涨面子,且还能彰显自己为佳人一掷千金的魄力,才真正会让他们上头!
“对,不是安乐阁,也不是洛阳、关中、而是整个天下。中原、蜀地、江南、河北、西域、漠北……”萧砚双手撑住木栏,淡声道:“列在其上的女子,不需要一定是我们安乐阁的人,但这份榜单,却必须是我安乐阁拟的。”
“天贵星其人并不在洛阳。”鱼幼姝轻轻摇了摇头,鎏金步摇上的流苏亦缓缓摇动着,“妾身以及梁大哥等人虽生长于安乐阁中,却从未见过天贵星真人,连那假母管理者阁中大小事务,也没见过,甚而不知天贵星是男是女……所有的流程,皆是通过天贵星一留在关中的中间人传递的。”
“最终,该榜可传至洛阳,将榜一的大名派专人扬出。”
待老鸨喜滋滋捧着密密麻麻的信纸离去,萧砚才得以重新倚在木栏边,观察着楼底大堂中的喧闹景象。
“实在钦佩。”萧砚大为叹服,安乐阁除这三层主楼外,还有大大小小的别院、后楼等等,共占有大半个延福坊,而就是这么庞大个产业,他现下除了施展手段巧取豪夺外,基本不可能置办下来。
“这有何妨,给她们请帖一封,若想争一争花魁,各楼皆派一绝色女子来安乐阁便是。”
“事实上,天贵星已许久不理安乐阁的事务了。”鱼幼姝有些尴尬的低声道:“妾身以为,天贵星许是产业过多,而安乐阁又仅在洛阳一带牟利,许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