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首,一道身影负手立在最高处,静静俯视着。
这气氛,恰如赌场一般,很让人上头。
上官云阙梗了一下,继而步子倒退,隐隐守在了门口,以方便自己可以随时溜走。
似有一股斗气积郁在他们心中,那是男人才懂的一股胜负欲。
上官云阙见话题已被岔开,便立即喋喋不休的开始诉说这些年的不易来,却绝口不提大帅袁天罡与此行的目的。
瞬间,人群鼻血喷涌者不计其数,一把一把的铜钱被贡献了出去。
后者摆了摆手,依还是一脸严肃:“我也只是这安乐阁一个管护卫的,做不了这个主。”
他在宫中见过的奢靡场面也挺多的,但如眼前这种新奇的玩法,以及极让人上头的氛围,还是他头一回见。
似若戏弄人间。
“阁中现已有甲组八名娘子登台,献艺对擂,当下拔得头筹的娘子乃畅音阁当红歌姬,春香。共得助力赏钱四百三十二贯,从甲组之中脱颖而出,取得晋级资格。稍后,余下七位娘子会出阁为诸位献演,诸位若欣赏哪位娘子,亦可赏出钱财,其中得赏钱最高的娘子,可获得复活赛的资格!”
上官云阙嘴角一喜,折身就想从空挡中穿过去。
“天巧星,你试探了这么久,有什么需求不妨直言。”
形似广场的长街当中,瞬间哗然。
上官云阙一边哎哟,一边揉着被捏疼的肩膀,“你认得我?”
“阳叔子?”一旁,梁知惊声询问:“青莲剑歌天立星?那位自创剑式‘惊鸿’的前辈,现也还活着?”
人流涌动中,一道身形愈加窈窕、容貌愈加优美的女子登上了高台,其登场先是怯生生的报了自己的名号,而后施然的、缓缓跳起了脱衣舞。
或是戈壁、或是边关、或是江南、或是大雪纷扬的江水之畔……
“方才非是我在胡搅蛮缠,我这次可是奉了大帅的命令,要带那个天暗星萧砚回去。谁曾想走到半路,就听见他投梁了!若是走漏了风声,保不准他就先逃了。”
场中,无数人似若癫狂的不住投钱而出,融入这疯狂的宴会之中。
若能由佳人携带入阁,那等景象,可以吹一年!
…………
“天巧星勿怪,方才在外面人多眼杂,我只能出此下策,将你带进来。”
那龟公收起铜锣,面上挂有微笑,向台下的人流拱了拱手,“稍后,七位娘子出阁献演,获得复活赛的娘子,可携一赏钱最多的郎君入阁,阁中天地,可不与街外一样……”
护卫惊慌的大退。
先前那句骂言没人管,这句话旁人却是听见了,便有人大声道:“没这宴会,你让我们在哪看这些好看的,你给看啊!?”
上官云阙瞪大了眼,然后下意识看向梁知。
段成天犹豫了下,而后挠了挠圆圆的脑袋,道:“不瞒你说,这座安乐阁的主人,就是萧砚。”
上官云阙已看呆了。
手持唐刀的梁知依还是一脸冷意,一手将他擒住,而后拎了过去。
桌边,段成天却是闻声长叹,羡慕道:“我虽与天立星交情不深,却能在多年后闻及故人逍遥,当为幸事。”
马上,便有四个壮汉齐声复诵了一遍。
但守在街外的大部男儿在愣然之后,现已不由的红了眼,连气息好似都激烈起来。
“哎呀呀,老段你才真是大变样嘞!”上官云阙肩膀也不疼了,捏着手指抬步过去,颇显熟络的就要揉段成天的胖脸,“想当年,你还是僖宗身边最年轻的侍卫,你我还一起喝过酒呢!如今也变成这般样子了,啧啧啧,这些年没少受苦吧?”
上官云阙本还想扭扭捏捏的糊弄过去,闻见后面的言语已是大愣,而后翘首去望,便见护卫重重的人影之后,一矮胖身影嘴角叼着一根草茎,正环胸向他憨笑着看来。
走过长廊,他被带到了一座僻静的厢房中。
他便大声唾骂,“你奶奶的,有种当面来会会,看爷爷怎么玩你!”
……
高台便尽是人高马大的守卫,以防有激动的汉子冲上台,做出不轨之事。
这会,其上正有几名身着白裳长裙的女子翩翩起舞,似若仙子,引得周遭一众汉子仰头而望,眼睛一眨不眨,连口水好似都舍不得吞咽,唯恐浪费了丁点时间。
门口,段成天将嘴中的草茎吐了出来,环胸倚在门口,上上下下打量着上官云阙,挠了挠后脑勺:“多年未见,天巧星依还是风采依旧。”
上官云阙惊诧的收回目光,似已猜到了那高处之人的身份。
每个登台的女子皆有本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