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爱意。
一阵风吹过,季清麦抬起手摸摸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水。
旁边刘大婶端着洗脸水出来,打算浇在门口菜地上,就看到了站在隔壁屋前的季清麦。
忙不迭把手里洗脸盆放在一旁,声音里满是惊喜,“清麦!你啥时候回来的?”
小跑向季清麦。
季清麦胡乱擦擦眼泪,朝着刘大婶露出笑容,“这不是刚到嘛,刘婶,能跟你借把锄头吗?”
刘大婶看向门口半人高的杂草,“等着,刘婶给你拿锄头,你应该给我打个电话,我趁着空闲时间给你拾捣拾捣。”
刘大婶回屋拿了两把锄头,递给季清麦一把,自己就开始呼哧呼哧干起来。
刘大婶五大三粗的,从小就是干活的好手,有了她的加入,两人花了半个多小时就把屋前屋后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季清麦冲着刘大婶道谢,“下午带着牛子刘叔来我屋吃饭。”
“行。”刘大婶也不扭捏,扛着锄头回自家屋里,过了一会儿,提溜一只大公鸡到季清麦院子里,往里招呼道,
“你这回来住几天还回城里吗?要不回我就把你走之前的鸡给你抓回来。”
季清麦系着围裙走出来,“刘婶,我还回城里的,鸡你就喂着吃就成。”
“得,我给你抓只大公鸡,等会你做着吃。”
季清麦想到回来的急,屋里也没什么吃的,便同意下来,用个背篓把鸡关住,先打扫屋里卫生。
一直干到中午点,才收拾完。
但季清麦一点都不觉得累,反而觉得心特别平静。
换了身粗布衣,从密码箱里拿上两块饼干,背着背篓就往山上去。
以前小老太太还在的时候,一定会说她是个野猴子,一归家就总是往山上跑。
在季清麦的心里,京城的大平层,法国的庄园都不是她的家,只有杏花村,才是她的根。
周书怡的事真正有了答案之后,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回杏花村待着,心神俱疲。
最近这一段时间,关于周书怡的梦再也不是血腥画面,有时是周书怡在读书,有时是周书怡在给她缝衣服。
她知道自己内心,对于周书怡是彻底放下了。
山上的小路,长满了青草,最近村里人都在忙着收庄稼,没人上过山,正好便宜了她。
能吃的蘑菇捡了半个背篓,走到以前经常采草药的地方,草药长势喜人,季清麦放下背篓,拿出小铲子,开始铲些已经成熟了的草药。
不知不觉再次走到当时救温则礼的地方,季清麦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给温则礼发了张照片配上文字,【旧地重游。】
就在季清麦觉得不妥想撤回的时候,温则礼那边很快就回了信息,【你回杏花村去了?】
季清麦撤回的手收了回来,回了一个【嗯。】
温则礼就没再回。
季清麦也不在意,继续挖着草药。
然后背篓被装满,心满意足下了山。
把锅洗出来,砍上半只鸡做小鸡炖蘑菇,又把之前的米翻出来煮上。
最后做了个辣子鸡。
去京城之前种的黄瓜芸豆,都长的不错,季清麦提了个篮子摘下几个黄瓜和芸豆,做了两半黄瓜,又做了个干煸芸豆。
四道菜分量都不少,够四个人吃了,季清麦便隔着院子朝着隔壁吼了几声。
没一会儿,刘大婶带着牛子先走了进来。
牛子对着季清麦甜甜的叫了声,“清麦姐。”
“诶,刘婶,我叔呢?”季清麦看向刘大声。
“我在这呢,清麦。”刘叔提着一兜子水果进门,朝着季清麦打招呼。
“非要把从山上摘下来的野柿子给你送点来。”刘大婶乐呵吐槽着。
季清麦接了过来,“还是刘叔好,知道我爱吃这野柿子。”
老实巴交的刘叔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,指着上面的几个柿子,“清麦,这几个是熟了的,下面的还需要放两天。”
“谢谢刘叔里面坐。”
四人欢声笑语的吃过晚饭,季清麦给刘大婶和刘叔把了把脉,“身体都硬朗着呢。”季清麦收回手。
刘大婶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季清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