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的大丫追上瞎婆子，她扯了扯瞎婆子的袖子，“瞎奶奶，你刚才说我未来有大出息是真的吗？”

瞎婆子明明看不见，却知道走到视野最开阔，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桥上，坐下以后才看向跟着她的大丫。

“丫头，你得上学，得活着，得自爱，得出了咱这山沟沟到城里去，那时候才有你的造化。”

大丫听懂了又没完全听懂，“瞎奶奶，别的我明白，自爱是个啥意思？”

瞎婆子叹气，“你这丫头招人啊，瞎奶奶这么跟你说吧，不结完婚不要让男人沾你的身，多的我真不能再说了。”

大丫还是想要搞明白，怎么叫沾身，挨着碰着算不算？还是……

“瞎奶奶，我能相信你么？”

“我知道你想说啥，就是你想的那样，男女炕上那些事儿。”

大丫盯着满脸沟壑，白发枯燥杂乱，身上散发着牛粪味儿的瞎婆子，“瞎奶奶，只要我上学，我好好活着，我离开山沟沟，就能比陈宝珠过的好吗？”

五岁的大丫还不知道出息的含义，只能拿陈宝珠当参照物。

“她有的你没有，你有的她没有。”

这话一时难以消化，大丫快速道，“我刚才偷听到你说有喜妹妹贵气，我长大也能吃饱穿暖住大房子吗？”

“能。”

只是到达那个境界的路上，注定了坎坷不平，就看这丫头能不能跃过去了。

大丫突然掉泪豆豆，“瞎奶奶，我听你的话，我上学我活着我自爱，将来我有出息了，只要你还活着，我一定会孝敬你的。”

她不会让老江家的人占她的便宜！

就是占她爹的便宜，她也要算账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