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生气。”叶醉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劲儿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
“骗人，很生气吧。”谢持用的是陈述句。

叶醉便偏头避开他的目光，冷淡道：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
谢持没拦他，站起来跟在他身边一起往外走。

推开门的时候，谢持忽然问道：“伤还疼吗？”

“不疼。”

“心里恨我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见他不说话，谢持也没有逼他，只是笑了笑：“知道为什么我坚持亲自给你上药吗？”

叶醉呼吸滞了一瞬间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。

这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样？满足自己奇怪欲望的事也好意思拿出来说。

但他下一刻就怔住了。

谢持没看他，而是又展开了折扇，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眼初升的月亮：“因为以前我挨了罚，从来没有人给我上药。”

“我就想看看，别人帮忙上药这件事能有多大的用处，足够他们天天来嘲笑我。”

“事实证明，确实没什么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