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脖子上的小臂，在他痛得松胳膊的时候，猛地转身朝向他看着。

“常大！无论！无论有多危险，我必须去。我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这样袖手旁观。如果我现在不管，这件事就会像梦魇一样缠着我！永远缠着我！无论成功与否，不论是不是会死，我也要试试啊。”愤激之语激起了眸中的泪花，闫言直直看着常大，眼里满是乞求。

“嗬……”男人抬手扶额，脸上是痛苦与无奈交织，“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啊……梦魇？我又何尝不是因为梦魇。”

“你们？”

窗外天色渐暗，闫言盯着阴影处男人的脸，心里有些紧张。

外面的枪声越来越激烈，似乎更近了一些。内心的鼓点也愈来愈快，闫言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。

门外不停有人跑来跑去，脚步急促，还在说着什么。

门内，常大垂头看着闫言，“我弟弟，一个蠢货，他和你有一样的所谓的抱负，最后不还是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，这个破世界呢？有一点点改变吗？”

男人似乎有些脱力，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
“没有改变，什么也没有……他死得很惨了，鲜血淋漓，肉屑乱翻。他们让他吊着一口气，等着我来见。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转身离开，那不是我弟弟，我根本看不出来那是我弟弟。但是……他最后还在说自己不后悔。”男人眼中含泪，眼角抽搐，弯下身子，手里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。

听着他的描述，闫言想象着有些作呕，声音有些发颤。

“那你呢？”闫言走近。

“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做。每每闭上眼睛，那样的画面就在我眼前出现……”男人喘着粗气。

闫言蹲在他身旁，手扶在他的膝上。

“你不想替弟弟完成夙愿吗？这应该是我们所有人的夙愿吧。不是你就是他，总要有人站起来。我没有资格道德绑架你，但是，你也没资格不让我去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。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，让我走吧。”

闫言仰着头看向常大的脸，男人沉沉看着她，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把匕首，放到她手心。

这就是愿意让她离开的意思了。闫言面上一喜，抓着匕首就起身要离开。常大却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
闫言误以为常大又反悔了，皱着眉想扒开他的手。

“等我一下，我和你一起去，这样胜算更大些不是吗？”常大挑起一丝微笑。

闫言瞪大双眼，似乎不敢相信他要和自己一起去。

“蛰伏这么多年，也该做个了断了。我不想在偷生了，这次，我选择正义。”

他走到前面招一下手，示意闫言跟上自己。

窗外的天色已经很黑了，但是不时的闪一阵子的，像星星一样，其实是枪。

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，闫言紧握手中的匕首，跟在常大身后。

走了十几米，二人走到楼梯旁，上了三楼。

楼道两旁的房间里都是黑着的，似乎都已经出去了。

常大大阔步的走向其中一间房，拧开房门，打开灯。

这也是一间很简易的屋子，但配置要比闫言的多一些，应该是常大一直在住着的屋子，刚开门还有一阵肥皂香飘来。

常大在闫言进入后就顺手关上门又拉开灯，光亮突然袭来，闫言被刺得睁不开眼。

缓了一阵子，看见常大跪在床前附身，拉出了置于床下的一个箱子。输入密码后，箱子弹开。

闫言走近一看，哇靠，火力啊！

一把步枪，三把手枪，还有许多的子弹。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把步枪，但男人只是给自己递了一把手枪。

“这个比你的好用多了，拿着防身。自己装弹。”

说完就开始擦拭自己的步枪。

闫言一边填弹一边看着他认真的神情。

“他们有多少人？”

“四楼，11个，包括那个医生，但不确定他会不会反水。”男人声音沉稳。

“那个医生……我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。”闫言想了想自己和他的相处，如此说道。

“呵……”常大微微抬头，眼神里略带嫌弃，“不太敢相信你的判断。”

闫言正要反驳的时候，常大又补充:“他们的火力更猛，其中大概有8人都是练家子，比起我只会更厉害。”

“我们的敌人不是我这个阵营，而是楼上那些人。老大他为了在塞迪斯特的控制范围内形成一个安全区，才装